待她收回视线,就见她低头在女儿的小脸上重重亲了一口,“枝枝好厉害,麻麻以为传送阵出了差错,枝枝一直没有找见爸爸,没想到枝枝竟然找到了。”
母女俩叙旧的场面半点没有让人觉得感人,反而让人以为是两个小姑娘在玩儿家家酒。
若不是枝枝一口一句‘麻麻’,青雉那张脸实在太有迷惑性,叫人看不透年纪。
傅骋没想到自己寻了那么多天的人,如今竟然这样轻易地就站在了自己眼前。
与溶洞中见到的那个虚影不同,眼前的人儿是真实存在的,一颦一笑皆牵扯着他的心绪。
他张了张嘴,好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还是穆兰同秦一川下楼,几人再次一块儿上了二楼包厢。
青雉刚一抱着女儿坐下,看着眼前已经上齐的菜肴,眼眸登时亮起。
枝枝很是能察言观色。
看到麻麻脸上露出的神情,她抓起侍者给自己准备的小勺,又舀了一勺做的软烂的糖醋小排放在了面前的小碗里,“麻麻吃饭饭嗷,吃饱饱了麻麻和枝枝一起回家家。”
懂事乖巧的枝枝叫人爱不释手。
换做从前,穆兰肯定要抱着干女儿一顿亲。
可当下枝枝的生母就坐在她面前呢,母女两个一吃饭一投喂,好不欢乐。
穆兰和傅骋还有秦一川一齐挤在了包厢的一角,一起看着母女两个吃饭的场面。
直到秦一川忽然开口打破了这份沉寂。
“傅总。。。。。。不上去一块儿吃点么?”
找了那么久的枝枝的生母终于出现,怎么傅骋还和他们挤在一块儿。
他还想着带着兰兰换家餐馆吃好吃的呢,傅骋这样挤在他们中间,让他怎么行动?
傅骋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听到秦一川的问话,他方才眨了眨始终盯着青雉看的眼睛。
“我。。。。。。我。。。。。。”
‘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一话始终没有说出口。
从前的傅骋从没有过‘近乡情怯’的想法,今日头一回生出了这样的念头。
他不敢靠近眼前的女人,也不敢同她打招呼,问她些什么。
当对方出现在他的世界中,他那无波无澜的心湖就像是卷起了一阵龙卷风,过大的风力将他的心湖卷起巨大的波澜。
双手紧握成拳,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软ròu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