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向云逍问道:“这彰德知府,怎么处置?”
云逍看了一眼昏倒在地上的郑可贤,露出憎恶之色,冷冷地说道:“东厂去查,查个清清楚楚,给彰德府百姓一个交代。”
“国师大人,下官冤枉啊,下官也是受赵王胁迫啊……”
郑可贤一个激灵,顿时醒了过来,大声喊起冤来。
东厂的名头果然非同一般,甚至可以治昏厥。
“身为彰德府知府,你本来就有监督赵藩之职,又如何能胁迫你?赵王府有不法之事,你什么时候向朝廷奏报过?”
“为官一任,你不仅不能造福一方,反倒与赵王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变着法子祸害百姓。”
“事到如今,你还有脸喊冤?”
云逍被气乐了。
接着转身问朱慈烺:“太子殿下应该知道,太祖当年,是怎么对付这些贪官的?”
“剥皮萱草!”
朱慈烺想到那三个被活活烧死的百姓,以及朱由棪那嚣张的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稚嫩的声音中
充满了杀气。
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东宫的老师每每提及洪武年间四大案,都一再告诫孤,皇帝要仁德。”
“孤现在才明白,太祖当年做的一点都没错,当皇帝,就是应当给老百姓做主。”
“要是孤当了皇帝,一定要跟太祖一样用重典,把这些个害民的贪官,一个个全都剥皮萱草!”
王承恩吓得面如土色。
太子爷口无遮拦,什么都敢说啊!
云逍赞许地点点头。
这侄孙,将来有大出息!
单凭这句话,此行河南,值!
郑可贤再次昏了过去,这次是真昏。
王承恩让人将他拖了出去。
云逍叮嘱道:“让府丞暂理彰德府政务,不能耽搁了救灾。”
上梁不正下梁歪,郑可贤这个知府都是这个样子,下面的人可想而知。
却又不能将所有的官员都一锅端了,只能让他们戴罪立功,以后再跟他们算账。
云逍向朱慈烺笑问道:“你刚才那一手,也是东宫的老师教你的?”
王承恩心中暗笑。
那些迂腐的老夫子,哪能教太子这些?
十有八九是云真人言传身教。
这位太子爷,不类父,类叔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