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十两面值,差不多有十万两之多。
成基命当然知道,这些‘土特产’来自哪里。
可辽东的银子,也不会咬手不是?
况且这次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可谓是千载难逢。
其实论年龄,成基命比李标还要大得多,今年已经是七十有四了。
眼看就没几年好活了,可老人家也是有梦想的。
当官的,也只有站到人臣之巅,为子孙留下余荫,这样才不枉为官一场。
“可笑那李标,竟然还教本官怎么做官,怎么做人?”
成基命一声嗤笑。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儿什么聊斋?
那一套,糊弄刚入官
场的年轻人还差不多。
江山社稷是老朱家的,关大臣们什么事?
至于云逍子,让人不得不忌惮。
可如今他不在京中。
况且此时已经是大势所趋,谪仙又如何?
……
第二天清晨。
凡是有资格上早朝的官员,全都起了个大早,无不穿戴整齐,精神抖擞地进入皇宫,来到皇极门前。
百官都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
有人愁眉不展,也有人兴奋难耐。
如今虽然不是以往‘众正盈朝’的崇祯初年,也不是党派林立的万历年。
可牵扯到整个文官集团的利益,除了极少数‘云党死忠’,其他文官空前团结起来。
这几年陛下如同是脱缰的野马,已经完全失控,根本不受约束。
再不套上缰绳,朝堂恐怕又要回到太祖、成祖时期的状况。
这让大臣们的日子还怎么过?
即使是那些中立派,这次也无法置身事外,否则就会受到孤立和排挤。
要知道,文官集团代表的,可不仅只是朝中的文官,还有天下士绅、富商以及读书人。
一些低阶官员、言官御史,凑到一块儿窃窃私语。
“陛下终究是不得不顾及百官的态度,要将事情交由廷议了!”
“不知陛下这次为了安抚百官,会处置谁?”
“最少也得是把首辅推出来吧,否则怎么能平息民愤?”
“首辅不过是狗腿子,祸乱大明的罪魁祸首可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