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周本才的介绍,他们并不难接受。
织工们无不怦然心动,场上的气氛已是大变。
陈名夏顿时急了。
织工们被忽悠过去了,接下来怎么办?
这些织工也太不敬业了,这次是来冲击官府的啊!
陈名夏拿着铁皮喇叭大声叫道:“这人就是云逍子的走狗,靠着云逍子权势,这两年大肆聚敛钱财,那些都是咱们的血汗钱,他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众人顿时像是被迎头泼了一瓢凉水。
有人拿陈名夏的话,来质问周本才。
“我周本才,就是土生土长的苏州人,要是欺骗父老乡亲,以后还怎么在苏州城呆下去?”
“口说无凭,公司下来会和织户、工人签订契约,白纸黑字的,这你们总该信了吧?”
“要是还不相信,我在这里当众立个誓,要是我周本才言而无信,
你们可以直接去烧了我的园子、铺子,我绝无二话可说!”
这下子,织工们全都信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还能不信?
不信苏州人,难道还去信陈名夏这个外乡人?
再说了,冲击官府,很好玩儿吗?
“诸位,我就是江南纺织公司的,有意愿的,或者是想咨询的,可以问我!”
人群中有很多人纷纷站出来,大声招呼起来,瞬时就被周围的人团团围住。
很显然,江南纺织公司早有准备。
“这是官府的奸计,乡亲们千万不要上当!”
陈名夏满头大汗,大声叫嚷着,可再也无人理睬他。
陈名夏郁闷之极。
就像是男人正剑拔弩张,准备枪出如龙时,突然挨了一记闷棍,变成了一条死蛇。
一场轰轰烈烈的民变,就这么没了?
这都蹭进去了半个头,就差一哆嗦,事情也就成了。
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紧接着,陈名夏心里开始隐隐不安起来。
周本才不过是个商人,云逍子死了,他也就没了靠山,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