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员,王应熊与毕自严。
另外还有来自六部、都察院的一干吏员。
如此高规格的团队,除了到山东传旨,还另有重任。
云逍以雷霆手段在山东防疫,招致地方与朝堂上的疯狂反扑。
崇祯意识到,叔父此时暗藏的敌人无数,甚至说举国皆敌也不为过。
更何况是积弊重重的江南?
有自己为叔父撑腰,自然不怕什么,可毕竟有损叔父的声望。
于是崇祯让李标、王承恩等人,等传旨之后,就随云逍下江南,辅佐他处置江南事务。
对于崇祯的安排,朝野中非议不小。
陛下这是打算让云逍子在江南另立一个朝廷?
不过非议归非议,却无人向崇祯提出质疑。
王承恩等人的船队临近济宁,毕自严提议改乘民船,一路微服体察民情。
李标等人无不应允。
王承恩虽然不怎么情愿,可却做不得文官的主,也只能答应下来。
那吟诵民谣的青年,是户部的一名郎中,名为史可法,字宪之。
王承恩查过他的底细。
此人为官十分清廉,并且很有才干,早年以孝闻名于乡,师从东林六君子之一的左光斗。
然而这个户部郎中骨头有点硬,说话也是肆无忌惮,对云真人颇有微词,这一路上说了不少牢骚话。
史可法道:“我只是怀古而已,并非有所指。”
这艘商船的主人笑道:“现在可不是暴隋,这位先生吟的诗,可不怎么应景。”
史可法哂然一笑,将话题转
移开来:“这次因为济宁鼠疫,运河受阻,你们这些商贾受损不小吧?”
那商人如实说道:“运河封锁近两个月,南来北往的货物,只能走陆路倒运,绕开济宁再入运河,开销增加了三成以上,的确是损失不小。”
史可法以手掌拍击船舷,喟然叹道:“为了一个济宁,阻断经济命脉之运转,导致朝廷经济受损,民生凋敝,得不偿失啊!”
话中的意思,谁都清楚。
李标等人装作没听到。
王承恩眉毛一挑,脸色变得越发阴鸷。
史可法身为左光斗的弟子,根正苗红的东林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