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办事不力,下官也无能为力啊!”
孟文焕满脸委屈,直接甩锅给下面的人。
“事到如今,你还在推诿,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云逍怒极反笑。
“你借防控之名,纵容下面的官吏、差役,肆意勒索、盘剥商户和百姓,按人头收取‘鼠疫税’,济宁城每人三十文,所有钱都被你中饱私囊!”
“谢家以灭鼠为名目,在济宁各州县,只要看上谁家的良田,就称是鼠疫源头,然后霸占为己有。百姓状告到衙署,你却反以干扰鼠疫防控为名,将百姓问罪。”
“更为甚者,你伙同缙绅,谎称由缙绅带头,为防控鼠疫募捐,事后却将缙绅捐的银钱全部退回,百姓捐的钱物,却被你与缙绅、官吏瓜分!”
云逍越说越怒,猛地一拍桌案。
桌子上的茶盏被震倒,茶水泼的满桌都是。
孟文焕两腿一软,‘咕咚’一声跪在地上。
毕荩臣等太医院的医官们,无不目瞪口呆。
竟然还能这样敛财?
他们的良心,难道都被狗给吃了?
徐从治指着孟文焕,厉声喝道:“丧心病狂,你这等泯灭人性的贪官污吏,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这还不算什么!”
云逍摆摆手,又是一声冷笑。
“你身为知州,却大肆收受商贾贿赂,坐视他们哄抬粮价、药材价格。”
“如今济宁城中,一斗米卖到一两五,大蒜竟然卖到三两银子一斤!”
刘兴祚在一旁插话:“那
是昨天的价格,今天已经斗米一两八,大蒜五两银子一斤。”
云逍盯着孟文焕,森然说道:“你做的这些事,砍了你的脑袋,不冤吧?”
“这些都是云真人一面之词……”
孟文焕只能竭尽全力抢救自己。
刘兴祚冷笑道:“人在做,天在看。连陛下都知道云真人能洞晓世间万事,你做的一切,云真人了如指掌,锦衣卫也有确凿证据。你还敢狡辩?”
孟文焕词穷。
“本打算让你活到秋后,等三法司定罪之后,再将你明正典刑。”
“可你却依然冥顽不灵,不知悔改,那也只能让你少活几天了!”
云逍挥挥手,“拖出去斩首,首级就挂在衙署大门上,让济宁州的官员们引以为戒!”
云逍冷声说道:“来人!”
一群锦衣卫应声而入。
当场有三名官员吓昏死过去。
“云真人,这……”
徐从治神色一变。
他当然不是为孟文焕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