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他也是无心之过。
况且又送给了自己这么大的一份功劳,不跟他一般见识。
沈廷扬在大牢里吃了不少苦头,身上伤痕累累。
好在都是一些皮外伤,简单地处置一下即是,并无大碍。
众人离开长亭,准备离开返回船上。
云逍忽然开口道:“水路,不能再走了!”
范景文立即会意,难以置信地说道:“难不成,平江侯还能杀了咱们灭口不成?”
“十代平江侯,掌控大明漕运两百多年。”
“以前朝廷不是没有想过要整治漕运,结果却反被以中断漕运要挟,不得不作罢。”
“此时咱们掌握了平江侯罪证,杀人灭口,又有什么不可能?”
云逍一声冷笑。
触及到了既得利益者的根本利益,他们连皇帝都敢谋害。
如今找到平江侯的罪证,一旦平江侯倒下,将会牵扯到多少人和事?
还有什么疯狂的事情,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沈廷扬不解:“既然他们要杀人灭口,直接在大牢里下手便是
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王承恩冷笑:“他们敢在官衙里动手试试看?”
“他们可以安排冯才强自尽,也可以不留痕迹杀了你。”
“可云真人却是不同,他若是有任何闪失,那就形同谋逆造反。”
“到时候陛下,会在整个大运河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平江侯担待不起。”
“在运河中动手,却是可以推到漕帮身上,陛下即使知道是平江侯下的黑手,却也无可奈何。”
范景文一番解释。
沈廷扬这才明白云逍在当今皇帝心目中的地位。
想到他以万金之躯,冒险去海防道官衙救自己,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阵感激。
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劳驾云真人这样相待?
“听云真人的,立即改走旱路!”
王承恩当机立断。
一行换乘马车,顺着官道朝向淮安进发。
以前乘坐的船只,以及东厂的官船,依然按照既定路线顺河而下。
当天夜晚。
云逍一行夜宿一座乡绅的庄园中。
一夜无事,
到了第二天早晨,一名东厂番子匆匆前来禀报。
昨天晚上,以前乘坐的商船,以及东厂的官船,遭到上百艘漕帮船只拦截。
只是漕帮的人发现船上除了船工,再无他人之后,又迅速撤走。
沈廷扬心服口服:“云真人,简直是神机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