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大喜,连忙道:“公子所说的沈廷扬,正是我家少爷……”
这时一名漕军一脚踢在他的身上,打断了他的话。
这兵卒扬起皮鞭,就要朝老者身上抽打下去。
寒光一闪,剑锋直指他的咽喉。
接着云逍冰冷的声音传来:“敢动他一下,给你脖子开一道口子。”
这兵卒吓得面如土色,哪里还敢动弹分毫。
众漕军大惊,纷纷下马,拔刀围了过来。
一直跟随马车而行的杜大寒等护卫,拔刀挡在云逍身前。
领头漕军伍长朝云逍森然说道:“这老家伙,是海防道抓的重犯,你可别给自己招祸!”
云逍没有理睬,用剑割断老者身上的绳索,将他扶起来,坐在马车上。
伍长见云逍如此作派,知道他来头不小,反倒有些犹豫了。
后面马车上的王承恩,急忙朝后方挥手。
十几名东厂番子,纵马飞驰而来,将众海防道的漕军围在中央。
“这人,东厂要了。滚!”
一名番子将腰牌丢给那伍长,居高临下地说道。
伍长吓了一跳,正要开口解释。
那番子劈脸就是一鞭子抽下来。
伍长强忍着愤怒,双手将腰牌交还回去。
然后准备带着手下离开,云逍忽然说道:“全都留下,在一边儿等着!”
王承恩面露异色,挥手让东厂番子将那些漕军赶到路旁。
这些海防道的漕军兵卒,平时在运河以及两岸向来是横行惯了的。
可是在凶名赫赫的东厂面前,哪有他们
嚣张的份儿,乖乖地站在那里等着。
云逍向老者沉声问道:“老人家,沈廷扬在哪里,又是怎么个危在旦夕?”
老者也吓得不轻。
随行有东厂的人保护,这年轻人的身份,又可怕到什么地步?
老者喘了口气,定住神,将事情的原委向云逍道来。
崇明沈氏,是商贾之家,通过海运积累了百万家财。
沈家麾下沙船数百艘,陆上田地数千顷,不仅是崇明首屈一指的富豪,更是东南最大的海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