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让我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指的应该是陈烨。
那他应该是同意我们在一起了,我突然松了一口气。
「我不需要别人养,我自己可以养活我自己。」我叹了一口气,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也有赚钱的能力,就算苦一点,钱也能花得安心。
「他对你好吗?」看得出来他酝酿了很久,绕了一大圈,还是谈到了这个话题。
「什么叫对我好呢?」我反问,「他没有给我买礼物,也没有给我钱花,但是跟他在一起,我很轻松,也很开心,这算好还是不好?」
他愣了片刻,说了三个字:「那就行。」
后来他在车上似乎是睡着了。
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了对话。
这样也好,如果他再问我这两天跟陈烨的具体情况,我应该很难回答。
后来周管家扶着他下了车,送他进了房间。张姨上去帮他收拾完,下来跟我说他好像醉得不轻,半夜起来吐了好几次。
他到底喝了多少?
20
第二天去祭祀,我跟往年一样,跟我爸妈说了特别多话。
就像他们在我身边一样,我把这一年发生的事一一跟他们交代,有趣的,开心的,悲伤的,出糗的,事无巨细。
唯独没有提的是这一年来我对江肆月的逼迫,我偏执的感情,我将它埋在心底。
我告诉他们我找了男朋友,让他们放心,我会好好学习,以后考研,考博,也做一个跟他们一样有用的人。
在这期间,江肆月一直站在旁边,倚在树上默默抽烟,等待我讲完所有的事。
他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偶尔在我提起某件事,他还会补充一两句。
我突然意识到,把这些件事记得那么清楚的,不只我一个人。
他甚至比我记得更清楚。
我时常怀疑他的脑袋是什么做的,每天要游刃有余地面对商场上的算计,那么多的应酬,回到家还能把我的每件事记得比我还清楚。
也许这也是我爸喜欢他的原因吧。脑子够用。
「说完了吗?」他灭了烟,问我。
「差不多了。」我看了看他,准备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