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正值壮年,把朕逼急了,再生几个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第一件事先把你这个太子废了。”
可惜太子根本不信:“父皇别以为儿子不知道,您心疼母后,舍不得母后受罪,原本连妹妹都没打算要的,只是一不留神才有的,不得已只好留下。”
“……”明昭帝被儿子说红了脸,不禁气急败坏:“小兔崽子,给朕闭嘴,信不信朕现在就废了你。”
十二岁的长宁公主在一旁委屈地红了眼眶:“原来父皇根本不想要我,我是多余的,嘤嘤嘤……”
明昭帝顿时心疼不已,顾不上管太子,把她搂在怀里低声下气地哄:“别听你皇兄瞎说,他这是故意的,父皇最讨厌臭小子了,当初你母后要是先把你生下来,就没他什么事。”
“既然如此,父皇倒也不必再生几个,把皇位给宁宁就好了,我来辅佐她,为她打天下。”太子说道。
“给就给,别以为朕不敢,我们宁儿长大了绝对不比你差。”明昭帝赌气道。
话是这么说,明昭帝也不能真的废太子,无奈之下,只好又把效古先生叫来,一番威逼利诱,命他代为开导太子。
“韩效古,朕把太子交给你,原是看重你的才学与见识,指望你把太子培养成治世明君,现在倒好,你把朕好好的一个儿子,教成了忤逆君父,喜好男风的二世祖,朕不管,这件事你必须负全部责任,如果你不能把太子劝好,让他乖乖挑选一个太子妃成亲,朕就灭了你九族。”
“……”效古先生冤得要死,跪在地上一脸委屈道,“陛下可以生气,但不能不讲理呀,倘若太子课业不精,能力欠佳,臣可以负责,至于太子喜欢什么样的人,臣也左右不了呀!”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跟朕讲道理,朕不想跟你讲道理,也不想听你辩解,劝不好太子,你就去和阎王爷诉苦吧!”明昭帝蛮不讲理道。
效古先生一个头两个大,不敢和皇上争辩,只能去找太子谈话。
其实太子心里在想什么,他这个做老师的多少是知道的,他现在都有点后悔,当初不该一时心软让玉娘留下。
如果从一开始就送走玉娘,便不会有现在这个麻烦。
说起来,玉娘其实也不是那种明艳媚人的女子,不知太子怎么就对她格外不同。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大概就是如此吧!
陛下说太子不听话,其实太子已经够隐忍了,否则他和玉娘不可能到现在还保持着这么远的距离。
他知道自己是储君,是未来的皇帝,婚姻大事关系整个朝堂的安稳,所以并没有放任自己的感情肆意发展,只是默默的远远的守望,甚至都没有让玉娘发觉。
玉娘也是个能忍的,又能忍又懂事,从不让自己的感情外露,也没有主动对太子表达过什么。
换了别个爱慕虚荣的女子,有这样绝佳的机会,恐怕早就挖空心思主动出击了。
所以说,太理智的人,感情路注定艰难。
效古先生唉声叹气,找到太子,打算和他促膝长谈。
然而太子却没给他促膝长谈的机会,一句话就把他打发了。
“先生不必多说,孤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孤视先生为师长,亦为知己,孤的心只有先生明白。”
知己个屁!
明白个屁!
效古先生心中暗骂,打了一肚子的腹稿终究还是没说出来,悻悻地回了家。
回家之后,左思右想,还是不妥,劝太子吧,那孩子也怪可怜的,不劝吧,九族的脑袋都在皇上的小本本上记着呢!
这可如何是好?
效古先生愁得不行,思来想去只能去找玉娘。
他认为,如果还有一个人能把太子劝好,这人只能是玉娘。
他知道这对玉娘来说很残忍,但是,两人就这样耗着终究不是办法,这层窗户纸无论如何都得捅破。
至于捅破之后是迎难而上还是一刀两断,就看他们怎么选择了。
只是,这个话题终究太伤人,即便他身为先生,也找不到一个委婉的说辞去和玉娘沟通。
正在发愁之际,玉娘却先找到了他,说自己如今已经二十出头,总这样形单影只也不是办法,为免老无所依,想请他帮忙寻一门亲事,早日成家过安稳的日子。
效古先生愕然,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图。
这个心思玲珑又敏感的姑娘,当真懂事得让人心疼,恨只恨情深缘浅,造化弄人,有情人终究不能成双。
看着女孩子平静无波的脸,效古先生忽然有种说不出的难过,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过热血沸腾的感觉,此时却冲动地拍案而起。
“你别管了,这事交给先生,先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