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默……”
“乖啊!不哭!”好一会儿,他才放开她,拉开一点距离,轻柔的吻去她脸上的泪水。将她的脸捧在手心里,直视着她的眼睛,不允许她逃避:“看到了吗?我就在这里,我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放心了,好吗?”
她摇摇头,手臂紧紧的环着他的脖子,“不要离开我,予默,再也不要离开我!”
“好!我答应你!”他重新将她搂进怀里,紧紧的。
她做恶梦的事,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什么她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这件事?
怪不得他住院的那段期间,她那么不安,原来是被噩梦折磨。
如果不是他坚持出院,和她同睡在一张床上,大概噩梦这件事他还被蒙在鼓里呢!
他抱着她坐起来,靠在床头,让她的头枕在他胸前,什么也不说,静静的,让她感受他的心跳声。
屋里的灯还没有关,朦朦胧胧的笼罩着他们。她一直睁着眼睛,望着他右胸上面的那道疤,不时地用手指轻轻抚摸。然后,她把整张脸都埋进了他的胸膛,柔软的唇瓣不偏不倚,正好贴在他受伤的地方。
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受到他是真实的,他确确实实的存在,没有离开她。
“傻瓜,别害怕,有我在,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他抱紧了她。
夜,在他们的紧紧相拥中走向黎明。
太阳跳出地平线的那一刻,她看着日出,他看着她。
“紫央,我们再办一场婚礼,好吗?”他始终没能给她一个完整而正式的婚礼。
“不要了吧!”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要!”她感觉自己已经很老了。
一个美丽而充满幻想的婚礼,是她年轻时的梦想。
现在,已经不想了!
她伏在他胸膛上面,等到阳光升起,困意也终于不断的向她袭来。
“想睡了吗?”他问。
“嗯!”她点点头,“不过不能睡了,待会儿要看着恩恩和小忧吃饭……”
“恩恩和小忧你就不要担心了,我会看着他们吃完饭,送他们去上学。你好好的在家里休息。”然后,他把她的手机放到了床头柜上不会辐射到她的地方,说:“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不许关机,听到没有?”
她不理他。
他拨开她耳边的发,在她耳畔吻了又吻,才起身走出房间。
这男人,他都不用休息的吗?
不过,她太累了,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韩予默看着恩恩和小忧吃完早餐以后,让恩恩带着妹妹在屋子里玩,然后又上楼看了看她,看她睡得很沉,没有做噩梦的迹象。他知道自己昨晚上把她累惨了,她接下来会睡一个好觉,他陪了她好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了,才送一双儿女去学校。
之后,他开着车来到了士旗工作的医院。
乔士旗看到他,还以为是他的旧病又出现了什么情况,奇怪的问:“怎么了?”
“没事。”韩予默在他面前坐下来,“士旗,我想请你帮个忙,把我的疤去掉。”
“为什么?”
“紫央会做恶梦。”
只有把这道疤去掉,他才能尽快的帮助她从噩梦中走出来。
乔士旗没再说什么,点点头:“没问题,我现在就去安排你做手术。”
“还有,顺便帮我做结扎。”
“为什么?”除疤士旗能够理解,这结扎,他还真不理解了。
“我不能让她在忍受一次生育的痛苦。”
生孩子是每一个女人必经的过程,韩予默虽然没有看着恩恩出世,而小忧的情况也比当时的恩恩好多了,但韩予默依旧是胆战心惊的,一次也不能让她再承受。
这一刻,乔士旗是真正的折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