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感谢:“麻烦小兄弟了。”
士卒连忙说:“不敢不敢。”
等江无尘再转过身直面府邸的时候,一直候在门前的下人才快步到跟前,说:“江小姐,宁安伯已经备好了茶水,这边请。”
江无尘同样说了句“麻烦了”,氷才抬脚跟着进去。
说是府邸,其实也不过是稍微大了点的院子,整体下来,瞧着还没有“江府”占地面积大。若是因为齐柯很喜欢这个地段,觉得小些就小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建了个这样的府邸,或者是因为实在没那么多银子,不得不勉强住着,这些都还好说,可是一路下来的民风民俗以及现下所看见的院中装饰,都让江无尘觉得并不是那样的原因。
下人在一间屋前停下,尽管房门开着也没有踏进去,恭恭敬敬地说:“宁安伯,江小姐到了。”
齐柯听见后放下笔起身出来相迎,见到江无尘很是欢喜,甚至有点欢喜过头了。
“好好好,哎呀!可算是见着了。”齐柯不停地上下打量着江无尘,倒是让江无尘有点搞不明白了。
自己是客,还是想求人帮忙的客,所以江无尘没敢轻易说话,但是自从刚才见到齐柯的第一眼后,她便当即明白了齐柯并不是那种可以用银子说服的人。这下,便难办了。
见江无尘一直不说话,齐柯还以为把人吓着了,连忙将人往正厅带,路上问:“我记得你是江家二小姐,名唤江无尘,没记错吧?”
“是,”江无尘低着头回话,“宁安伯记得小女,实乃小女荣幸,方才竟一时间忘了礼数,还望宁安伯见谅。”
齐柯笑容还没有散下去,听见江无尘的话反倒懊恼了起来,说:“说什么见谅不见谅的,若不是当初你同罗仲大婚那样突然,我可是要亲自到京城去看看的,如今看来,罗仲这小子的眼光着实好,难怪当年罗老将军不替他张罗婚事,我瞧着都着急,每每问起来,都说他儿子心有所属,换谁都不稀罕。”
江无尘突然不知道该怎样往下接,罗庆和罗仲可是从来都没有同她提过齐柯,如今听齐柯的话,感觉关系很好的样子。
到了正厅,齐柯刚进去又停下,像是终于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问:“对了,山路不好走吧!这么冷的天,京城离这里那么远,罗仲怎么不陪着你来?”
江无尘见眼下是个好机会,便不敢轻易往别的地方乱扯,直接说正事儿。
“宁安伯,情况紧急,晚辈就不同您绕弯子了,布闽派了四万兵马偷袭,而边疆南部地区的军营由于多番战乱,以及后来的内战现如今只剩下五千新兵在对战,前段时间京城出事,我和罗仲便已经入京,不在军营,若不是军中士兵快马加鞭赶回来相告,我们怕是都不会知情,可士兵入京的时候罗仲已经有要事前往临川,所以我就先让士兵去了临川找罗仲,但是双方实力相差太大,晚辈觉得,就算罗仲前往也无济于事,所以贸然前来,想求您借兵支援边疆南部地区,晚辈同时也明白如今国朝内忧外患,哪处的兵力都甚是吃紧,所以晚辈本来是打算用银子借兵的,可是见到您的第一面,晚辈就知道了您不是贪财之人,所以……”
齐柯见她停下,追问道:“所以什么呢?”
江无尘见事已至此,不能再失了诚信,索性如实相告,说:“计划骤变,晚辈一时间没能想出来该拿什么作为交换物,所以想请问宁安伯想要什么。”
齐柯像是来了兴致,反问:“我要什么都行?”
“是。”江无尘一口应下,随后又补充说,“若是晚辈有,定当立即双手奉上。”
齐柯仍旧没有明说想要什么,而是顺着江无尘的话接着问:“那倘若你没有呢?是不是意味着这桩生意不做了?”
他这样,倒像是故意吊人胃口。
江无尘没工夫多想,她也不敢多加猜测,猛地把不知什么时候低下去的头抬了起来,说话语气中透着的全是着急,说:“自然不是,倘若晚辈没有,我会写信告知罗仲,让他去想办法弄到您想要的东西,在罗仲把东西送来之前,您可以将晚辈关押进大牢,任由折磨,但是还请先派兵前往边疆南部地区进行支援。”
听到这话,一直站在两步远的古卓方先急了,他慌乱地抬起头想说些什么,但是发现自己的动作吸引了齐柯,意识到自己失了规矩,担心因为自己坏了江无尘的计划,便生生把想说的话咽下去,又低着头当空气。
齐柯收回落在古卓方身上的目光,继续同江无尘说:“我一个年过半百的人,见不了血腥,关你做什么?不过我现在听你这话的意思,来之前并不知道我同罗庆的关系,是不是?”
江无尘不知道齐柯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