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重度家里蹲一只,见识太少。
石旗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几名玩家的提防之意,还在老实憨厚地说着:“天色不早了,此处距十松庄还有些路程,
我等以备好车马,还请几位贵客暂移贵步”
说着说着,石旗慢慢地闭上了嘴巴——四名玩家的脸色逐渐变冷,手中冰刃似乎也抬高了几分。
啪嗒,
石旗的整张面皮,沿着脸颊滑落在地,模糊血肉之中,只能分辨得清双眼与满口白牙。
“诶呀,”
石旗惊呼一声,蹲下身去,从地上捡起面皮,伸手拍去上面的尘土草芥,又吹了吹,再不急不缓地戴回脸上,用手指细细抚平皱纹。
“小人出门得匆忙,没有缝好脸上旧伤。”
石旗笑眯眯地说道:“真是丢脸,让几位见笑了。”
说话间,他的脸再次滑落几分,额头皮肉掉落下来,坠至嘴唇附近。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邢河愁攥紧了陌刀,面色冷如生铁,
只要对方回答稍有异样,那刀刃便将当头劈下。
石旗微微一笑,刚要做出回答,脸色却又再变,不服刚才轻佻模样,沉声道:“邢河愁?”
嗯?
四名玩家才刚刚降落到生南王梦境的第二层,除非这石旗有读心的本领,否则怎么可能知道邢河愁的名字?
老邢眼睛一眯,“你是”
“嗨,自己人。”
石旗笔直站立的身子瞬间松垮下来,悠闲自在站着,伸手挠了挠脑袋,随意说道:“我是衢市特事局在籍的赏金猎人,这是我的身外傀儡。
现在我正和你的同僚,殷市机动特遣队六队组长荀子安等人待在一起。
带身份证明了么?”
“子安?”
邢河愁有些惊讶,从背包栏掏出一块似乎写着密密麻麻奇形文字的金属铁片。
石旗也不含糊,伸出漆黑指甲,斜斜划开腰腹,
自空空荡荡、没有任何脏器的肚子里,取出一块同样形状大小的铁片,用袖子稍稍擦去上面血迹,
和邢河愁手里的铁片贴合在了一起。
也不知那铁片是怎么制作的,一经贴合,上面的文字就自动开始流转变化,
片刻邢河愁拆下铁片,将自己的那块举至眼前观察了几下,才朝石旗点了点头,“子安在上面说了情况,你是过来接应我们的?”
“既是接应,也是提防。”
石旗摊了摊手,“我们到第二层的时间,比邢队长你们早了八天,
这八天时间里收集了不少情报。
按照异学会那位竺学民竺修士的推演猜测,
这片地区应该是第三层通往第二层的入口之一,所以他们特地派我在这儿蹲守。
如果是自己人那就负责接应,
如果是心怀不轨的其他势力嘛,那就……嘿嘿。”,!
;毕竟她成为魑魅之后,基本就在孤寒寺里蹲守着,也不去其他地方,
唯一的信息来源就是窃听妖魔酒宴上的见闻,
可谓重度家里蹲一只,见识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