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被询问的混混连忙上前一步,一手仍搀扶着受伤的同伴,一边急切地回应道:
“苏哥,您瞅瞅尕张这胳膊,就是最好的证明啊。
那晚我也是同样遭了殃,到现在这胳膊还隐隐作痛,稍微用点力就吃不消。
您想啊,我们平时拉客都是小心翼翼,生怕惹是生非,可今天尕张这模样,怕是要再跑一趟医馆,找大夫瞧瞧了。”
苏强微微点头,表示了理解,随即说道:
“这小子出手之
狠辣,一招便能致人重伤,这份决绝与木逸尘那股子倔强劲儿,倒是颇为相似。
行了,你们先下去吧,带尕张去好好治疗,费用不用担心。至于此事如何处理,我还得细细思量一番。”
话语间,他的眉宇间已显露出几分决断与深思。
苏强缓缓地从口袋深处抽出两张崭新的十元钞票,轻轻放在尕张的手中,眼神中满是关切:
“尕张啊,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些日子你就安心在家休养,别往外跑了。
拿着这些钱,自己去抓些好药回来,好好熬着喝,身体要紧。”
他转而望向在场的其余几人,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和:
“你们几个,也别愣着了,快去厨房吧,那儿有刚出炉的油渣包子,趁热吃了。
吃完后,就留下来陪陪尕张,看看他的胳膊情况怎么样。
至于今天,咱们院子里已经住的满满当当了,外面的事情你们暂时不用操心。”
几个混混闻言,相互对视了一眼,默默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言,便依次退出了房间。
院子里确实已是住满了,他们今天为了生计,在车站来回奔波了好几趟,却没想到在这最后一趟上遭遇了不幸。
这突如其来的事故,不仅让尕张受了伤,还意味着他们得承担不菲的药费,这几乎是将他们一整天的辛劳所得都搭了进去,让人不禁感到一阵无奈与沮丧。
尕张见状,心中更是过意不去,他满脸歉疚地说:“
真是对不住大家,我这一受伤,反而成了大家的累赘。”
此时,一旁同样已经受过伤的姜兴,他的脸上还残留着肖峰留下的痕迹,却毫不在意地拍了拍尕张的肩膀,安慰道:
“尕张,别这么说。咱们谁没遇到过难处?我懂这滋味,疼起来可真不是一般的滋味。
但你得振作,赶紧把伤养好,咱们还得一起闯荡!”
“对,说得对,咱们这就走,把包子带上,路上吃,先带尕张去看胳膊,这事儿最要紧。”
“说起来,今天遇到的那几个人,瞧着就不是善茬儿,苏哥八成会私下里查查他们的底细。
等摸清了情况,自然会嘱咐我们绕着走,免得大家再吃闷亏。”
“没错,这几天大家都得长个心眼儿,尤其是看到那些衣着光鲜、派头十足的,尽量避着点。
还真是奇怪,看他们那日子过得挺滋润的模样,也不像是要跟我们抢饭碗的。”
“是啊,人家开着小车,骑着摩托,一看就是有来头的,估摸着也不会跟我们这些小打小闹的人计较。不
过话说回来,咱们是再也不想碰上他们了,那帮人,硬茬子一个接一个,惹不起啊。”
言罢,几人边说边往厨房走,各自抓了几个热腾腾的油渣包子,吃了几个垫了垫肚子,手里还攥着剩下的包子,便急匆匆地领着尕张往大夫那儿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