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江雨眠幽怨的小眼神,她小声地冲他哀嚎:“饿———了———”
被怼完的周浩然委屈地瘪了瘪嘴,后半程一言不发,像是被人点了哑穴。
直到回教室的路上,他才恢复活力,问起郑鹭洲过年收到了多少红包。
“你压岁钱应该不少吧?老实交代。”周浩然冲他抬了抬下巴。
后者看了眼江雨眠,语气平静:“压岁钱?炸了。”
那天新年夜,也就是江雨眠生日,郑鹭洲提前和某个帮人完成心愿的俱乐部联系,预订了很多漂亮的烟花。
如果有心人特意观察,会发现那天夜里的烟花要比往年炫目耀眼得多,偌大的光圈在天空中炸开,最后浮现一只只小绵羊的形状。
周浩然明显被他这个回答整愣住了,他瞪了瞪眼,有些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遍:“炸…炸了?”
“嗯。”郑鹭洲表情淡淡的,点头道,“炸了。”
是炸了,还是炸得无声无息,没有任何回馈的那种。
她没问,他也没主动说,有些事他心里清楚就行,不必给人太大的心理负担。
他知道,如果江雨眠知道那场盛大的烟花晚会是他耗费大半压岁钱为她准备的,她一定会寝食难安,在未来想方设法地还给他这个人情。
那笔钱对她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他不需要她这样。
……
进入高二下学期,学习变得更加紧张,大部分人的神经都绷得很紧,生怕自己落后于别人。
这个星期,高三学生进行了一场联考,语文老师借了张试卷印给他们,作为周测的试卷,让高二学子也感受一下这个氛围。
周测卷子批改完后,班上同学的成绩十分不理想。
那篇阅读是个小说,看得人云里雾里,江雨眠在上面浪费了很多时间,导致最后留给作文的时间不太够,写得飞快。
讲课时,她被点名批评,语文老师痛心疾首道:“江雨眠啊江雨眠,你要是把这个字写得工整一点,判卷时最少可以多得五分。怎么一个女孩子,写字还没有某些男同学工整呢。”
江雨眠知道老师是为了她好,于是轻声说了句以后会注意的,坐下时,桌面上被人推过来一根棒棒糖。
“没事。”郑鹭洲瞥了一眼讲台上还在滔滔不绝批评人的老师,偷偷安慰她道,“下次别写连笔了,不写连笔的话还是挺好看的。”
他在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