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鹭洲拿不准江雨眠这是被胁迫的还是和人逞凶斗狠,一个人生着闷气。
不想参加就不参加啊,逞什么强?这两个项目跑完,江雨眠直接可以原地埋了吧?连墓地都不用挑了。
他紧绷着下颚线,默默跟着江雨眠回座位,期间冷冷地扫了一眼许意。
后者脊背发凉,因为他这一眼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许意瞥开视线,暗自吐槽,又不是我逼她报这两个项目的,是她自己装逼。
回到座位上,郑鹭洲摔了一下椅子,很重地撞击了一下地面。
他的表情不太好看,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江雨眠悄悄看了他一眼,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你咋了?”
胸腔中积郁的闷气因为江雨眠软软的嗓音消散,郑鹭洲很没原则地消了气,有种被人拿捏的死死的挫败感。
郑鹭洲啊郑鹭洲,怎么在江雨眠面前就一点脾气都没有?
他叹了声气,像是妥协了一样,板着脸道:“没怎么。”
江雨眠“哦”了一声,也没太多想,只当郑鹭洲心情不太好,转过去拿作业出来写,留他一个人静静。
见江雨眠还真的不问下去了,郑鹭洲倒是有些无可奈何。
咋的,多问一句会死吗?一点台阶都不给人留的。
于是又重重的摔了一下笔,刻意弄出很大的声响,期望吸引江雨眠的注意力。
但郑鹭洲等了好一会,耳畔也没响起女生关切的问候声。
他气恼地摔了笔,转过头去,好看的眉眼拧在一块,气到变形。
“江雨眠,你脑子坏掉了是不是?”他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按着江雨眠的脑门,怒声呵斥道,“2000米是你该肖想的项目吗?跑完半条命都得丢。”
前排的梁璐璐闻声转了过来,非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接话道:“就是啊眠眠,平时体育课热身跑你都半死不活的,谁给你的勇气报名2000m的啊?梁静茹吗?”
江雨眠噎了一下,半天没说出话来。
合着在他们眼里,她就是这么个不识好歹、自不量力的人?
伸手把拉开郑鹭洲按着她天灵盖的手,江雨眠揉了揉脑门,解释道:“谁说报了名就一定得去跑?到时候随便找个由头不去不就行了。”
总算还有点脑子。
郑鹭洲哼了一声,从江雨眠的书堆里抽了一本练习册出来拍在她桌上。
“写题,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
他和江雨眠制定了一个学习计划,每天互相督促着刷一定数目的题。
如果没完成当天的任务,就要请对方吃顿饭。
江雨眠点点头,接着从郑鹭洲的书架里翻了本英语单词书出来。
“背单词,今天的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