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他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感。
江雨眠哼了一声,很不客气地把包甩到了郑鹭洲的身上:“这学校是你开的吗?我怎么不能来了?起来,我要坐这里。”
郑鹭洲此刻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被人拽起来塞到靠走道座位上,毫无反抗。
像个任江雨眠摆布的玩偶,乖巧的过分。
“不是。”郑鹭洲转了过去,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你转文了?”
江雨眠把他的书挪到隔壁桌,眨巴眨巴眼,像只机灵的小兔子:“对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郑鹭洲没说话,接过她递过来的书,笑意弥漫开来,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放柔。
“是挺意外的。”
接近两个月没见面,江雨眠的头发更长了些,高马尾一晃一晃的,既灵动又阳光。
可能是因为没好好休息,加上伙食不算太好,她本就没什么ròu的小脸又瘦了一圈。
郑鹭洲忍不住心疼,彻底将养猪计划提上日程。
挪走郑鹭洲的书后,江雨眠转头问道:“我的书呢?”
郑鹭洲摸了摸鼻子:“我给你搬楼上去了。”
江雨眠:“……”您老人家动作还真是快。
不过也怪她没有提前告诉郑鹭洲,虽然转文是她昨天才做的决定。
亲身经历医闹事件后,江雨眠对自己一直以来的理想产生了怀疑。
这种事情发生的几率不算小,而受伤的医生大多会选择息事宁人。
一是心善,二是流程走下来太过麻烦,而且很少有律师愿意接这种案子。
江雨眠想了很久,最终决定由理转文,为成为一名律师而做准备。
毕竟,政治这门学科和律法专业联系的很紧密。
和叶岚打电话说这件事时,叶岚问她考虑好没有。
毕竟她理科成绩非常不错,而且相对而言,理科的就业面还是宽许多。
江雨眠记得她当时说的话很狂放,她说:“我觉得我学文也能开拓出属于自己的未来,而且老师,学医真的救不了人。”
叶岚没再多说些什么,只是用了点手段,将这个好苗子弄到了自己班上。
听明白江雨眠转文的理由后,郑鹭洲很久没有开口。
他还自作多情地以为江雨眠是为了他转文。
直到俩人来来回回几次,终于把江雨眠的东西又搬了回来。
看到曾经空荡荡的隔壁桌坐了人,江雨眠有点小小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