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懊悔,早知道就跟着他锻炼锻炼了。
我看着紧闭大门上的「陆宅」二字,默默呼了口气。
就算我身体够强,能在这里一直跪,陆执也不会见我的。
他的态度早就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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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又能做什么呢。
什么都做不了。
我能做的只是跪在这里寻求点自我安慰,证明自己已经努力过了。
好冷。
不知道当年陆执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宋家门口一跪三天的。
反正我的心情是不怎么好受。
难过、屈辱、纠结、痛苦。
我倒在雪地里,看着雪一圈一圈地旋绕,还挺好看的,我不想起来了。
如果爹娘知道我为他们求了三个时辰就放弃了,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算了算了,大不了明天就开始传宋家小姐冻死的新闻好了。
我闭上眼睛,遗憾太多都不知道先惋惜哪一个。
最后一个念头是陆执睡醒出来看到我的尸体把他吓一跳,也算我实现了点价值。
可后来回想,我好蠢,陆执上过那么多战场,会被一具冻僵的尸体吓到吗?
29
我做过无数个梦,这个梦是最诡异的。
我居然梦到陆执了。
梦到当年他被我哥打得半死不活,我在柴房和他一起躺在稻草上。
问他疼不疼。
陆执黑黢黢的眼睛盯着我看。
我听到他叫我的名字。
「宋安然。」
许久,我又听到了一声:「……安然。」
我挣扎地睁开眼看了下,是陆执。
不过眼前的陆执穿着军装,肩膀上披着的披风还染了未化去的雪。
他的脸好像比以前更冷了,褪去了青涩的稚气,沾染了多年征战的血腥,眉宇之间有着长居高位的凛然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