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他也同样懒得辩解。
“你说是便是,不是便不是。”
宋远尘被符郁其的哭喊吵得头疼,扔下这么句话,便抬步回了内殿,将一切喧哗关在门外。
事情最后怎么处理的宋远尘并不知道,只是他第二日出来的时候,皇子已经不再华旸宫了。
韩凌空也已离开,只有符郁其,还坐在椅子上,似乎是在出神,又好像在等着些什么。
“宋远尘,你很得意么?”
符郁其的声音满是沙哑,像是破旧的老风箱,难听至极。
“符郁其,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你如今这幅样子,是给谁看呢?”
宋远尘坐在他对面,看着他,一双眼满是清明:“皇子受的苦楚,是你这个生父亲手给予的。”
“不是我!”
符郁其怒声道,而后抬眸看着宋远尘,双目赤红,“如果不是你……”
“如果不是我,也会有别人。”
宋远尘嗤笑了一声,叹声道:“符郁其,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你怪得了谁?毁脸,给自己下红花,又给自己的孩子下毒……这一桩桩一件件,没有一样是我逼迫你的,全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只是想得到我想要的!我没有才华,我想以此得到政治权力,我有什么错!”
符郁其怒吼道。
“也许一开始如此。
可是后来,符郁其,你扪心自问,你想要的你难道没有得到么?你当初是宋国太尉,早就高人一等,只不过是你欲壑难填,想要的越来越多,是你在逼着你自己做这些事,不是我。”
宋远尘冷声说着,理智到极致,看的符郁其心中恨然。
“我逼得我自己……”
符郁其笑着哭着,脸上的泪水肆意流淌:“宋远尘,看到我如今的样子,你是不是很开心?可是你有什么可高贵的呢?你不也一样被人轻视,被人谩骂,你以为你比我好到哪儿去么?”
宋远尘闻言只觉得可笑,他不知道符郁其为什么会如此说。
“我有什么可开心的?符郁其,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同我又有什么关系?”
“和你没关系?宋远尘,当年要不是你讥讽我,我会为了更高的地位,又以色侍君,再次爬上宋皇的龙g?如果不是你的一再贬低轻视,我怎么会选择跟着韩凌空?我如今落成这个样子,你说与你无关?!”
宋远尘闻言一愣,而后看着符郁其有些意外:“我何时贬低过你,讥讽过你?符郁其,如果不是你寻到我面前,我根本不记得有你的存在!”
“是啊,你是堂堂七皇子,当然不会记得我这么个奴婢。”
符郁其说着,脸上的笑愈发的癫狂,“你怎么就这么健忘呢?当初时你说我动不动就下跪,没得一副人模样……”
宋远尘听着符郁其的话,本来遗忘在角落的记忆陡然浮了上来,他细细打量着符郁其的脸,发问道:“当年,你是我的影卫?”
“是啊,你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