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想起来她的脚先前是沾了水的,一直没有擦干净。
她有点窘迫,但不愿意承认方才是她想多了,随便找着借口道:“你、你方才那么大劲儿,把我脚弄疼了……嗯,下回要轻点,不然不让你给我擦了。”
钟慕期脸上露出一个带着深意的笑,“那我以后都轻轻的,争取能天天给阿婵擦脚。”
李轻婵觉得他这话怪怪的,不敢应,假装没听见,他又道:“方才是表哥劲儿大了,忘了阿婵不管是身上还是脾气都这么软,稍微用点力就疼,就会哭的。”
李轻婵听不得他口中说出“疼”这个字,瞅他一眼,默默往床里面移,赶他道:“抹好药了,你赶紧走吧。”
钟慕期“嗯”了一声,却还站在床边不动,道:“阿婵好好歇着,表哥去把那些暗中动手脚的人除了,明日送你回你爹那,后日一早把你接回来,就真的再也不用回去了。”
他突然说起还有两日的婚事,让李轻婵应对不及,羞涩忽起,赧然道:“……知道了……”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隔着点儿距离,李轻婵用视线丈量着这距离,心里头又起了怪异感觉。
若是以前,钟慕期恨不得跟她绑在一起,哪能离得那么远?
她想了一想,手指尖轻轻地拍了拍床沿,“表哥……”
等钟慕期坐了过来,她抬起头,眼眸湿漉漉的,欲说还休地看着他,慢慢往他身上靠了过去。
“要做什么?”
“嗯……”李轻婵仰着脸,喉咙里发出的音节一波三折,像是低吟的琴声,娇羞期盼尽在其中。
钟慕期单手捧住了她的脸,慢慢接近,见她闭了眼,低头对着那张勾人的红唇印了上去。
亲着亲着李轻婵神智就迷离了起来,软趴趴地任由他作为,好半晌,钟慕期松开她时,她已经软绵无力、昏昏欲睡了。
钟慕期将她放至床上,确认她腿上的药酒已经干了,给她盖好被褥,低声道:“再给你玩几日,可得好好地玩。”
他把人安顿好,到门口吩咐侍女:“看好阿婵,她腿疼,别让她走太远。”
侍女连连点头,见他要走,忙道:“世子,方才四皇子来了一趟,公主正在气头上,把他骂了一顿赶出去了。”
钟慕期点点头,回去换了件衣裳,径直见方息庭去了,目前所有的线索,都与方息庭有关,现在这人确定留不得了,他要快点把事情查清楚。
还有赵昙,李轻婵两次出事都与他有关,也要顺便解决了他。
他走后,冯梦皎匆匆来了,被侍女拦住,直到李轻婵睡醒了才被放进去。
李轻婵还记得先前钟慕期任她为所欲为,醒来后精神饱满,遍体舒畅,还有心情和冯梦皎炫耀钟慕期有多听她的话。
冯梦皎白白担忧一场,听得哭笑不得。
李轻婵觉得钟慕期一直这么听话的话,倒是可以让他进屋里来的,可到晚膳时,也没看见他的人影。
经过昨日那事,平阳公主是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待在府里了,正陪着她,道:“说是有正经事出去了,怕事态有变,要连夜审查,不用等他了,今日估摸着是回不来了。”
李轻婵有点失望,今天不回来,明天她就得回去自己家了,两天见不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