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哥你还是拿着吧,我不是和你客气,是不能让别的衙役大哥白忙活一早上。”
他们和魏武是朋友,和别的衙役关系可没有这么好。
宁可礼多也不能得罪人。
送走衙役们,陈齐也拎着药箱出来,他也不和阿满客气。
说:“冬日里宰羊杀猪都给
我留点儿,还有熏鸡鸭鹅,也多给我多留些。
不要普通的,要你们山上自己养的鸡鸭鹅做的啊。”
“得嘞,您就放心吧,今年这些吃食,只要您吃,我管够!”阿满笑了,没有不答应的。
“好好好,这可是你说的啊!”
阿满点头,亲自送人离开,看人走远,这才带着团玉转身进门。
顺便让下人把大门关上,隔绝外面人看热闹的视线。
本来邻居家死了人,一般有礼讲究的人家都会前来吊唁。
但是兰静不打算大办,也不打算让人来吊唁。
她丢不起这个人,孙正德活着的时候,气不顺就大喊大叫、鬼哭狼嚎。
左邻右舍恨不得离孙宅远远的,谁还会来吊唁。
到时候台子摆出来,没一个人来,她不就成了笑话。
至于和超市有往来的商家,兰静都派家里下人跑了一趟,让都别来了。
说他们家不打算大办。
她可不想她生意场的人来吊唁孙正德这个畜生。
只要不是傻子,谁不知道,这些往来的商家,谁不知道孙正德是个畜生,谁愿意来吊唁一个畜生。
孙家低调地办了一场丧事。
孙正德的棺材也只在家里停了三天。
第四天,天刚蒙蒙亮,镇门刚开,丧葬队伍就从镇门出来。
白花花的纸钱撒向高空,又被晨起的秋风裹挟撕扯着飞向更高的地方。
白森森的纸钱衬得灰蒙蒙的天色更加阴沉,迷乱了人眼。
兰静怔怔抬头盯着头顶的纷纷扬扬落下的
纸钱。
直觉心头压着的石头,好像没了,那把锁不知不觉散了,跟着纷扬的纸钱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