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人家直接痛快同意了。
这个价格无疑是不高的,相当于纯地皮的价格,就是地皮价格也是地板价。
可没有办法,宅子几乎都被烧了,就是没被烧的地方也死了不少人。
那块儿地皮可是死了三十多个呢。
迷信一点儿的人家,是绝对不会买这个宅子的。
再说无论谁买下,那房子都得堆到重建,所花费的银两绝不少。
所以能卖出三千阿满已经觉得不错了。
“成成成,那我下午就领着买家去衙门办过契。”安牙人一拍手,眼睛直接成了一条线。
问:“您看您是跟着去衙门,还是小的……”
阿满已经站起身,对安牙人说:“全权交给你负责,到时候辛苦费少不了你的。
办完把银子送到青松村就好。”
“欸欸。”安牙人更高兴了,颠颠儿跟着送阿满和静姐离开。
又笑着挥手目送俩人的骡车离开,全程那个嘴角就没有落下来过。
“师傅,那俩姑娘谁啊?用得着您这样?”
安牙人新收的小徒弟,举着伞出来,给
自己师傅打伞,另一手上还拿着扇子。
给师傅扇风。
“你懂个屁!”安牙人笑容落下,拿过扇子,自己给自个扇风,快步往牙行走。
用扇子点叨着徒弟眼睛,训斥道:“你这双罩子还得好好练练,看不清谁是真摇钱树啊!”
“那俩是摇钱树?师傅您骗徒儿的吧!”小子不信。
又回头看一眼,嘀嘀咕咕说:“赶着骡车,一个伺候的人也没有。
车斗子里还拉着两个大浴桶,一靠近就是一股鱼腥气。
咋能是摇钱树呢?”
“嘿,你还挺会狗眼看人低啊!”安牙人照徒弟脑门有事一扇子。
挺直腰说:“今个师傅就教你第一个课,干咱们这行,最忌讳的就是狗眼看人低!
刚刚走的那俩,灰布衣服的是张家作坊的东家。
现在手里握着的银子,估计是咱们县里富户的头一个了。
另一个扎俩麻花辫那个,为师要是没看错的话,应该是贺家镖局的小姐。
还是当家人的小姐!”
“啊?”小子愣在原地,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回头看一眼已经只剩一个车屁股的骡车,不信,又看一眼。
接着小伙子就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