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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篱是第二天才从别人口中完整知道,江承那天下午到底出了什么事。
据说,那辆回村的客车上,有一个逃窜犯。
正是之前隔壁镇上发了逮捕令悬赏的那个凶犯。
车上人不多,凶犯要挟了车上的一对母子抢钱。
那母亲颤巍巍给了钱,本来以为没事了,谁知道抱在怀里的孩子忽然哭闹出声,惊动了凶犯敏感的神经,他发了疯一把抢过那孩子,欲往车窗外直直丢出去!
江承当时便腾身夺下孩子,跟那疯癫的凶犯厮打在地。
凶犯穷途末路,剩了一口气趁他不备去抢司机方向盘!
江承抢下了方向盘,短短数秒却被逃犯趁势扑过来,抓起老乡的铁锹恶狠狠朝头拍去……
后来那辆客车堪堪没失控。
江承忍痛揪着窜逃犯揍得失去意识,两人一齐滚落路边土坡。
……
卫晓鹃守着夏篱,也熬了一晚没休息。
店也暂时歇业关门了,她现在就怕夏篱心里头难受想不开。
当天晚上,夏篱赶去医院在手术室外等了一宿,第二天早上看见匆匆被推出来的人,得知生命脱离危险,她重重松了口气。
等中午勉强坐在食堂休息会儿,喝了碗晓鹃姐送来的汤。
下午再过去,却得知病房不能让闲杂人等探视。
夏篱从得知江承出事的那会儿开始,整个人就没阖过眼。
奇怪的是,就算她再担心难受,也都没有哭出来。
甚至还分外平静地跟守在病房前的陌生面孔对峙,问他:“我是他的妻子,怎么是闲杂人等?”
对方人高马大,面色黑沉,背手冷冷立在门前,不像医院里的保安,倒像……什么身份特殊的保镖。
甚至今天,医院里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就多了好些像他这样的人。
安静井然有序,却戒备森严。四处充斥着奇怪的气氛。
对方听见她的话,冷严目光投过来,不动声色拧眉打量了两眼。
而后露出一抹奇怪的神色,像是似笑非笑。
夏篱守了一夜,此刻小脸苍白嘴唇干枯,确实瞧着有点狼狈。
不过她能感觉到,对方的不屑和轻蔑,不是来自于她的神色穿着,而是什么更深一层的东西。
站在病房外,脸色沉静眸底却迷茫的夏篱,就在那一刻,忽然意识到,那是她根本无力触及的东西。
可能,这一回。
他们都要失去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