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怎么能说这些丧气话,阿姊就算变成猪头我也认得。”她嬉笑道。
“傻瓜,我一定不会抛弃你的。”
两人拉勾立誓,要当一辈子的好姐妹。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一别就是永别。
阿英私下与阿姊相认的事情还是被绿萝姐知道了,幸亏绿萝只是责怪了几句并未说什么。
她答应绿萝乖乖在庄子里练武,等她突破了瓶颈期就放她出去。
某天绿萝突然匆匆找到她,告知了她阿
姊病逝的噩耗。
原来阿姊一直瞒着她,其实她早就患上了心疾,与她相认之时已经时日不多了。
得知真相的阿英几乎一瞬间昏了过去,绿萝唤醒她,问她愿不愿意代替姐姐进入宴府为她复仇。
阿英哽咽着答应,她恨宴邵洲,是她毁了她的人生。
绿萝让她服下能改变脉象的丹药,由此便能伪装成姐姐的病情,但副作用使她必须承受骨肉分离又重塑的痛苦。
阿英躺在阿姊曾经睡过的床上,身体的痛感比不上她心痛的千万分之一。
她辗转反侧,疼痛难忍,神志游离于虚空之际,她好像看到了阿姊和母亲。
她们在说:我爱你。
在山庄习武的日日夜夜,她每天都在期盼自己能够变强,强到可以保护阿姊和母亲,强到不会再被抛弃。
可到最后,她还是一个人。
她等不来许诺的爹爹,等不来重病的娘亲,等不来约定了一辈子不分开的阿姊。
这就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吗?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阿姊的尸体被翎雀楼的人运到了江边的一颗流苏树下,她把母亲亲手做的狐狸玩偶放在了阿姊的身边。
合棺的那一天,流苏簌簌如飘雪,夹岸绿阴晴光好。
阿英笑着笑着便哭了,
阿姊想要自由,现在你终于自由了,剩下的交给我。
她开始依着记忆模仿阿姊的一举一动,身边的丫鬟也换成了翎雀楼插进来的人手。
阿英成了宴欢,她是名动天下的云州第一才
女,是金玉楼唯一的少东家。
仇,她要报。祖父的产业,她也要一并拿回。
可笑的是,这个宴邵洲什么也没有察觉,这样的人还能叫父亲吗?
他只是害死阿姊和娘亲的凶手。
阿英发誓,一定要他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