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宴欢问道。
“我说是心灵感应你信吗?”季怀衿道。
“信。”
就是这一个信字,季怀衿的心遽然慢了半拍,周围的雨声、风声和雷声都在无言中化成乌有。
一匹马,两个人,多想就这么一直下去。
“你的心跳好大声。”宴欢脱口而出。
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后,紧忙止住口。
“落水那天我说的话不只是为了试探你。”
“你说什么?”她没听清。
“没听见就算了。”
她想回头看却被他按了回去。
这一刻,没人
会注意到那个被称为铁面阎王的大理寺卿此时耳尖红的快滴血。
季怀衿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宅邸,他给她递了一身衣服,
“我去烧水,等会洗个热水澡吧。”
宴欢扯了扯身上的披风,她本想让他先洗自己倒打了个喷嚏。
“麻烦了。”
沐浴完她顺势换上季怀衿给她准备的罗裙,忍不住对着铜镜转了两圈。
还挺合身,她心想。
不过这个宅子不是不常住吗,怎么还会备着女子的衣服?
将这些疑惑联想在一起,她瞬间明白了什么,脸颊烧得通红。
她本想去找季怀衿道声谢,却意外撞见他坐在院子里喝酒。
登时起了玩心的她悄悄溜到他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
夜色朦胧,季怀衿转过头盯着她,也不说话,淡淡的酒香蹿进宴欢的鼻子里。
她坐到季怀衿的旁边,问道:“怎么面个圣回来就喝酒?难不成被革职了?”
见他没否认,宴欢瞪大了眼睛,“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是停职。”他又喝了一口酒。
“证据不是都呈上去了吗?圣上怎会罚你?”
“说来话长。”季怀衿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同她解释了一遍。
“没想到季大人深藏不露啊,身居高位,又得陛下喜爱。”她感叹道。
“站的越高,风也越大。”季怀衿道,“你今日为何被抓?”
宴欢沉默了半晌,本来以为真相很快水落石出,可事情远比她想象的复杂。
现在不说,万一以后没机会说
出口便只能烂肚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