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昏迷了两天,季怀衿才逐渐苏醒过来。
“大人您醒了!”程铮喜出望外,“我去叫宴姑娘过来。”
“欸···”他话还没说完程铮已经冲出门外。
得知他醒后宴欢手头的事都没做完就赶来了他的房间。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的眉头皱成了川字,眼里满是担忧。
“我没事,谢谢你。”他怔怔地看着她,一时间嘴里除了谢谢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他只记得是宴欢将他背出火海,再后来就没有记忆了。
“大夫说你的腿得修养上几个月才能好,拐杖都替你准备好了。”她忽然有些期待看到拄着拐杖的季怀衿是什么样的。
“怎么听起来还有点幸灾乐祸?”
“你多虑了,我伤心还来不及。”话说出口,她怎么觉得有些怪怪的?
季怀衿浅笑了一声,“你没事就好。”
宴欢将老县令被刺杀和狄族箭矢的事情告知了他。
“看来是有人想要毁尸灭迹,他们故意将我们引入云厦山庄,又布下机关,想要一把大火将我们困死在里面。估计是因为这座山庄已经暴露,他们只能找一个替罪羊,而这个替罪羊就是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朝廷上已经有弹劾我的折子了。”季怀衿道。
云厦山庄的大部分证物在他们去之前就已经搬空,说明他们早就有了撤离的打算。
而他们联合付崇楼做这一套戏也不过是想请君入瓮。
“高灏凇现在怎样了?”
“大夫说他中了慢性毒,如果找不到解药,一月之内必死无疑,我已经派人去寻了。”
“果然如此。你还记得我们赶到之时高灏凇一直在念叨账本吗?”
“记得。”她回忆了一下高灏凇确实提过账本。
“二皇子之所以没有直接杀掉高氏或许就是忌惮这本账本,他体内的慢性毒就是证明,想要解药只能向他们低头。”
“可他们离开时为什么没有带上高灏凇?难道他们已经找到账本了?”
“或许是有了其他的方法,又或者···账本已经没有了威胁。”
门外疾步进来的侍卫递上一封密信,“大人,京城急报。”
季怀衿打开信封,纸上写着:
二皇子弹劾高与君官商勾结,假公之名私设山庄,非法集资,居心不轨。部分大臣倒戈,朝廷势力异变,圣上表态未明,请君速速回京。
“倒是比我想象的要快,这盆脏水果然叩到了我的头上。”季怀衿嗤笑道。
“你交给我那张纸条上的印章已派人去查,不日便有结果。如果能证实此事是二皇子所为,便能柳暗花明。”
“半张烧毁的纸条还说明不了什么···现在最关键的人证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
季怀衿一行人赶到付府时,大门紧锁,透露出丝丝诡异。
“撞门。”季怀衿挥挥手。
将大门撞开后,入目的景象让在场的人瞬间毛骨悚然。
一具无头女尸以蜷缩的姿势躺在空地上一动不动,鲜红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