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一瞧,看一看,上好的翡翠玉镯咧!”
闻言宴欢止住脚步,停在一处卖玉镯的摊子前。
她随意拿起一只镯子,色泽纯正,内部通透,的确是正品。
可奇了怪了,曲阜穷困,怎会有人在这里卖贵重首饰?
“老板,您这玉镯是从哪进的货啊?成色不错啊。”宴欢有意无意道。
“这···好玉不问出处,剩下您尽管问就是了。”老板抹了把冷汗,看来是不打算告诉她了。
身后又传来车轮滚动的轱辘声,是与前日一模一样的货车,车上载着几个大木匣子,顶上还盖了篷布。
若是普通的粮草衣裳,一匹马足以。可前面却拉了三匹马,足以见这车上的东西重量不轻。
“您知道那些车上都是运什么的吗?”季怀衿随便逮了个喝茶闲聊的客人问道。
见那男子支支吾吾说不清楚,眼神不时闪躲,一看便是知道不肯说。
他偷偷塞了二两银子,对方掂了掂重量后立马换了副嘴脸,笑眯眯道:
“那些都是从临川来的,具体是什么我也没见过,但他们每月的这段时间都会运过来。”
“您知道是运往何处吗?”
他又狡黠地使了个眼色,没法子季怀衿又塞了二两钱,他才继续说道:
“云厦山庄。”
路人走后,刚买好东西的宴欢走过来晃了晃手里的玉镯道:
“瞧我发现了什么?”
“什么?”
“这个镯子的翡
翠是出自临川漓江下游的场口,问那个老板还打哑谜,识货的人自然懂。”说着她还有些得意。
“临川···”季怀衿想起刚才那人说的话。
“昨日付夫人说这里的百姓都靠卖柴米油盐度日,明明百姓贫瘠可街上却有人卖珠宝首饰,包括我们刚来那日一同进城的货车,里面载的东西却非粮草这般简单。而且曲阜近年来变化如此之大,却不曾听过是如何发展起来的,不像南海以水产为生,临川以矿产闻名···”
“那车上载的就是从临川来的货物,运往云厦山庄···”季怀衿将得来的情报一五一十告诉她。
临川,矿产,宴欢忽然想到了什么。
宴邵洲那批矿不就是从临川采办的吗?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难不成他与这个云厦山庄有什么关联?
“看来这云厦山庄是不得不去了···”宴欢蹙额道。
两人一回到府邸,便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子坐在门口。
程铮见二人回来,愁眉苦脸地指着地上的人道:“大人,宴小姐,这人硬要蹲在我们门口,怎么赶也赶不走。”
宴欢仔细一瞧,这不是昨晚那个鬼吗?怎么会出现在这?
“是你?”季怀衿试图靠近他,他却紧张的往旁边挪去。
他畏畏缩缩地坐在台阶上,低着头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见状宴欢掏出自己刚买的烧饼,小心翼翼地递到他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