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欢思考片刻,“我并不能代表翎雀楼。”
“但你有翎雀楼的人脉不是吗?”
他的每一句话都在无形中引诱着她,合作查案,两全其美有何不好?她也说不出。
“给我点时间考虑。”宴欢没有直接答应。
话音刚落,外头就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自己人。”季怀衿安抚道。
程铮从外面大步流星地走进来,看到宴欢的那一刻愣了愣,欲言又止。
“直接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禀大人,淑慎夫人和崔家大小姐被掳走了。”
“怎么回事?当时黑衣人不是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吗?”宴欢愕然道。
“后面又驶来一船黑衣人,我们人手不够没能拦住让他们坐船跑了,属下罪该万死。”程铮双膝着地,视死如归道。
“加派人手监管城门,通知姜迟砚加紧城内巡逻,排查所有客栈,一刻不可放松。
”季怀衿吩咐道。
“他们为何要挟持淑慎夫人?”宴欢问。
“为了孚君令。”他忽然想到什么,“等等,高灏凇人呢?
“线报说,高灏凇前晚便秘密离开了京城。”
“离开京城?不可能,他一定还在京城内。”季怀衿笃定道。
话已至此,宴欢也清楚了他的意思。
地下赌场出事,与高氏脱不了干系。这背后的人定会杀他灭口,为保全自身高氏只能铤而走险夺取孚君令,再不济有了淑慎夫人这个人质在手,至少能保他平安出京。
看来崔皖只是被歹徒情急之下一并掳走的无辜者。
“季怀衿,我答应你了。”要想捉拿高氏,她就必须借助季怀衿的势力。
“合作愉快。”
乘季怀衿的马车回到崔府后,大堂内几位夫人和崔牧从皆是愁眉苦脸,崔皖的母亲二夫人更是哭肿了眼。
看到宴欢好生生的回来,宴氏亟亟上去握住她的手,关切道:
“真的是你吗?你还活着?真是吓死姑母了。”
宴欢把落水被救的经过同他们交代了一遍,得知是季怀衿救的她,崔牧从和宴氏神色变了又变,欲言又止。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崔牧从道。
但眼下更重要的还是崔皖这孩子,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崔洵呢?”宴欢想起崔洵为了给她们拖延时间一人敌众,恐怕伤势也不轻。
“他在房里歇着,大夫来瞧过了,说只是些皮外伤,未触
及脏腑。”三夫人道。
“我去看看他吧。”宴欢道。
来到崔洵房门口,她刚想敲门里面的人已经感应到她的存在。
“进来吧。”
崔洵半躺在软榻上,面色苍白,时不时咳嗽两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宴欢?!”他还以为是母亲。
“你伤势怎么样了?”宴欢担心道。
“我还好,就是点皮肉伤,反倒是你,大夫人说你失踪真是吓死我了。”崔洵粗略扫了眼她身上的衣服,与今早那身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