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使了易容术,这次化成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红妆裹面,胭脂赛火,像极了会摄人心魂的狐狸精。
“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我的?”宴欢茫然不解,怀疑是不是自己技术退步了。
“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女子跑来我这大理寺,本官可不记得曾在外面欠下什么情债。”季怀衿一本正经道。
听到他自称“本官”,宴欢嗤笑一声道:“要不是你们大理寺守卫太严不好翻墙,我也不必出此下策。”
“为什么来找我?”
“自然是有要事问你。”
“但我似乎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
“上次我可是救了你,上上次的恩情还了,可上次还没有。”宴欢勾唇道,像是笃定了他一定不会拒绝。
季怀衿思量半晌道:“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她倒是要看看他想问什么。
“你们翎雀楼是否也在追踪蓮鹤云鼎下落?”之前他就隐约发现翎雀楼的行动总是与他们相撞,经过拐卖一事他才敢确定原来翎雀楼也在寻找蓮鹤云鼎下落。
“是。”宴欢之所以敢坦率承认,正是在于他们目的一致。
“目的?”
“奉命行事,不问缘由。”
听到这样的答案他笑了笑,要是听到别的他反而还得思考是否属实。
季怀衿
绕过她自然而然地坐在太师椅上,“问吧。”
“你难道没想过为何你中埋伏时我会来的如此及时吗?”
当时情况紧急,他即便心生怀疑也暂且抛之脑后,回到大理寺后一连串的事更压得他喘不过气。
宴欢从袖里取出一张纸条递给他,“那夜我本不想参合你们大理寺的事,谁知有人将这张纸条传给我,我难辨真假才打算去一探究竟,不料恰好碰上你们中埋伏。”
“你在哪收到的纸条?”
“我的藏身处。”宴欢当然不能直说崔府,那是她最后一层屏障。
如果只是大理寺,那或许是师傅的手笔。但连翎雀楼的动向都明了,可见背景深不可测。
“此事我会查清。”季怀衿道。
外头乍然亟亟冲进来一个小厮。
“不好了大人,有百姓在珍品轩聚众闹事。”
季怀衿蓦地站起来道:“怎么回事?”
“小的也不知,金吾卫赶往珍品轩了。”
“我和你一起去。”宴欢道。
待他们赶到珍品轩时,局势已经被金吾卫控制。
但珍品轩已是一片狼藉,贵重的古董宝器大多都被摔成了碎片,桌椅木架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连掌柜也被打的鼻青脸肿,身上没块好布。
珍品轩的大堂内集结了几十个百姓,男男女女,高矮胖瘦混迹其中,他们唯一的共同点便都衣衫褴褛,灰头土脸,装束堪比街边的流浪汉。
一见到季怀衿,他们的眼睛立马放了光般哀嚎道:“
大人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