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从前!从前你不也是一样对我毫无心思?”
“不是从前
,是现在。”
“现在?我何时说过?!”
“孙姑娘说的,若不是你告诉她,她又怎会知道。”
说这话时,云拂都不敢直视慕玄清,同时又觉得羞愧。
她自诩活得洒脱,如今却为了别人的一句话而斤斤计较,还像一个怨妇般说出来,想想都觉得丢脸。
慕玄清先是一愣,接着恍然大悟,转而低笑出声。
“所以你并不是因为玉佩的事情与我生气,而是因为孙姑娘的这句话?”
云拂皱眉看向他:“玉佩?你不是已经跟我解释过了吗,我为何还要与你生气?”
将心比心,在那种情况下,他觉得生命比玉佩重要也情有可原。
更何况他后来还去寻找了玉佩的下落,也与她道了歉,她若还非得和他计较这件事,未免显得矫情。
慕玄清心头一喜,迅速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笑道:“原来我的夫人是吃醋了。”
云拂脸颊瞬间浮起一坨红晕,轻睨了他一眼,道:“谁吃醋了?我才没有。”
看到她这副神色,男人更加爱不释手。
不过不忘解释,道:“我不知道孙姑娘为何那样说,但我可以保证,我从未对她起过心思,也从未对她说过这种话。她只是我故友的徒弟而已,别无其他。”
“那她为何近日对我态度转变这么大……”
“这个,我确实不知。”
见云拂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他举起三根手指,道:“我慕玄清发誓,刚才绝无半句虚言。如若不
然,天打雷劈。”
身为一国少君,肯主动发此重誓,云拂是万万没想到的。
不过,她并没有因此彻底放弃思考。
“我从不信誓言,只看所作所为。”她将他推开,坐起身,瞥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食盒,道:“刚才是和孙姑娘一起去的城里吧?”
慕玄清顺势斜倚在榻上,一只手撑着脑袋,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你刚才与闻炎陵所说那番话,是因为我和孙姑娘一起去了城里,吃醋了?”
得到了云拂一个白眼。
“你怎么这么自作多情,说了我没吃醋,我干嘛要吃醋?”
“不是吃醋,又为何这么在意此事?”
“不想和你说了。”
云拂刚想要走,眼角余光瞥见地上掉落的布条,又心疼他手上的伤。
停顿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重新拿了干净的布来到榻旁,冷着脸道:“把手伸出来,这次别乱动了,我给你包扎好。”
“好。”男人满眼都是宠溺。
重新上了药,布条一圈一圈绕着,等到完全包扎好,男人才打破这片宁静。
“蜜饯鲜桃不是无意中看到的,是我特意去城中买了欲给你赔罪的。我不知道女子爱吃些什么,所以去问了孙姑娘,她说大抵都爱吃甜的。正好她也要去城中购买药材,就与我一同去,最后挑了这个。”
听到他的解释,云拂心中高兴,又不愿意让人看出来,只能强装淡定。
“是你挑的还是她挑的?”
“唔……我挑的。”
“话语有迟疑,你在说谎。”云拂眼睛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