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短暂,直到结束,唐临序也没有确切地捕捉到什么。
姜深意回来,唐临序也随之抛去细微的不对劲。
十米开外的地方,唐暮成等到这一曲演奏完毕,掏出了烟盒。
海风不小,打火机的火被吹灭好几次。
他颇有耐心地一遍遍护着火重试。
终于点着后,他看向模糊的天色中那一身素白的裙子。
像一株茉莉。
小茉莉再次起身,和男人伴着舒缓的乐声跳舞。
明明周围有其他人在,可茉莉最显眼。
或许应该归功于她穿得一身白色,身边的一切都被压下去了。
她牵着男人的手,一圈,一圈,绽开。
唐暮成突然间很想很想知道,她举起琴弓的时候,心中有没有想到过去呢。
……
离开之前,姜深意靠在围栏边等唐临序,身后有两个高中生打闹,追着跑过来的时候,其中一个撞到姜深意的胳膊。
好巧不巧,撞掉了姜深意的手机。
这下面是一片礁石,手机掉下去,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高中生愧疚地向姜深意道歉,姜深意直直地看着下面,连他们在说什么都没听见。
唐临序回来得知了情况,问她:“要下去看看吗?”
那两个高中生走得比他们还快,等他们到下面去看时,其中一个已经找到姜深意的手机了。
不过这么高掉下来砸在石头上,手机的屏幕摔得粉碎,也泡的全是海水。
高中生把手机递给姜深意,被无意碰到的她的手冰了一下。
“对不起……我会赔给你。”
姜深意没说话,她把手机壳取了下来。
里面夹着张不大的纸,湿了一半,上面晕染成一片灰黑色。
什么也不剩。
唐临序在身旁看着,“是要紧的东西吗?”
姜深意的手指动了动,海风却抢先一步刮走这张单薄的纸,卷进海里。
姜深意握住手,对唐临序笑着说:“不要紧。”
……
她没要那学生的赔偿,正如她告诉唐临序,也是告诉自己的那句话:不要紧。
条件永远有更好的,感情未必有更深的,可大多数时候二者不能兼顾,也不能拘泥,这是常态。
今时今日不等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