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了下来,叹了叹气,为尚未瞑目的眼睛,暝上了双眼。
渐渐地,一股黑气从尸身上跳了出来,缠绕在了布袋和尚上,他合十念上一句,“阿弥陀佛!”
拨开了他们身上的黄沙,拔出了那插在他们身上的宝剑,轻轻地搬动着,挪动到了一旁,然后才转身走向了另一具尸身。
渐渐地,这经念了也不知道多少遍,这尸身也不知道收殓了多少具,那一旁的尸体也缓慢地躺在那里安息着,只等布袋和尚挪动出来,统一埋葬。
道济睁开了眼,这是念完了一遍,瞧见布袋和尚帮人瞑目,不由心生喜意,正要开口说去帮上一把,却瞧见一股黑气爬上了布袋和尚的身躯。
他忽然想到,元神之躯与尸气相驳斥。
连忙开口,“师兄!小心”
布袋和尚闻声,转了过来,却把道济吓了一跳。
满目无神,瞳目发黑。无佛相,似鬼刹。
布袋和尚歪了歪脑袋,走向了另一具尸体,道济吓得连忙起身,飞奔而去,拉住了他,“师兄,你中尸气了!不要再动了,师弟代劳吧!”
布袋和尚甩开了道济的手,径自地走向了另一边尸体。
道济跑到面前,双手张开,拦住,“师兄,你醒醒!不要再搬了!”
布袋和尚见着面前有人阻拦,生有怒意,一掌打去。不似佛掌,似鬼魅。
道济见到布袋和尚连佛法都用不上了,吓得连忙避开,但奈何布袋和尚不曾放过。
一掌落空,那便再起一掌。
一掌起风,掌风犀利,却携黑气。股股黑气,弥漫腐烂之利,稍有不慎,便可着了道。
就像道济这般,本就是疯癫和尚,破烂衣裳,这下被那些个尸气侵蚀的,衣裳都说不上了,就像被小孩子剪破的布料一样。
“师兄!醒醒!”道济一边躲着,一边说着。
布袋和尚不理,一掌接着一掌,连腿脚也用上。
这下子,光躲着也不是事儿,道济只好也出了手。
布袋和尚下死手,可道济不敢。
犹如宝刀现世,残兵退避。
道济只敢挡,只敢骚扰,不敢下死手,最多也是出手想要打晕这个家伙儿而已。
请君入瓮,饮杯酒,酒醉不分南北东西。
这打得道济头上冒汗,憋屈得很。不过,这憋屈的,也不是道济一个。
菊花也是。
她好不容易想起来,自己可以直接迎难而上,主动出击,一举灭了它丫的,不用躲躲藏藏的。
但是,理想很饱满,现实很骨感。
菊花一手菊花球,炸它个四分五裂,满面菊花开。
但很快,被击碎到四面八方的云球又很快地汇聚起来,朝着菊花而来。
没办法,她炸不了,这就跟积木似的,塌了,没关系,还能建起来。
菊花看着那个大球球又开始动了,不由地悲哀说道,“不是吧!还来啊!”
菊花转身又逃了起来。
她往地上逃,它也往地上逃,毕竟云也轻,大地在‘天上’不是吗?
她往天上逃,它也往下坠,毕竟云就在天上,不是吗?
‘马卖批,这牛顿的棺材板,压得住吗?想轻就轻,想重就重,这么随意的吗?’菊花一边吐槽着,一边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