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雨见到菊花这般,也不动,就这么站着,等菊花自己适应,而其他人见着霁雨不动,也按兵不动了起来。
“许久不见了,这阳光还真得有些不适应,”菊花微微一笑,在日光之下,犹如珍珠,转过来,一点一点地展现在了霁雨面前,“对了,我们要去哪里?”
“郊外!”
“这么远?”菊花疑惑地说道,“来得及吗?这正午阳气这么重,要是错过了,万一杀不死我怎么办?”
“真的杀不死吗?”
“不,”菊花缓缓地迈着步,“一刀就可以解决我。”
阳光不曾偏心,不论菊花是否刚出来,都是一样多的,但白萱儿不一样,她跟菊花不一样。她坐在了亭子里,阳光没辙。
“呀,这壶没了,”白萱儿刚倒出一杯,晃了晃茶壶,壶里空荡荡的,“我再去给你倒!”
白萱儿起身,走到那排火炉面前,而晴初也站了起来,“不用了,我马上就走!”
“走?你要去哪里?”白萱儿用抹布打开了壶盖子,看着壶里的水是不是开了,“去菊花那里吗?”
晴初不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
“你以为我请你喝茶为了什么,”白萱儿把那水壶的水,倒在了一旁干净的紫砂壶里,过了一遍,晃了晃,又拎起了水壶,倒在了茶壶上,拿起了木镊子,夹着几片茶叶,又往里头倒着开水,又过了一遍,“菊花她不想见你!”
晴初闻言,神色有些黯然,又坐了回凳子上,等着。
白萱儿眼神瞥了他,悄咪咪地,拿出了一包白粉,刚要倒下去的时候,却忽然听见了今早的话。
‘姐,那我信你!’
菊花的话打在了白萱儿的心上,让她不由一愣。
晴初虽是发呆但是见着白萱儿久久不来,也有些奇怪转过头去,却瞧见了她似乎往壶里倒什么。
‘是毒药吗?’晴初眨了眨眼地说道。
“久等了,”白萱儿过水,似乎过好了,把那小小紫砂壶拎了过来,“咦,怎么不喝?”
看着晴初面前的那杯上个茶壶里的茶水还没饮尽,“那等你喝完,我再给你倒。”
话音一落,晴初见着那茶杯里的茶水微微荡漾,便拿起,一口饮尽。
“还真是牛嚼牡丹,”白萱儿摇了摇头,见着晴初把那茶杯又递了过来,“这新茶和旧茶,还得隔些时候,不然茶味会冲,会影响茶的味道。”
“不必了,”晴初摇了摇头,执拗地看着白萱儿,看得她一愣。
“之前,也不见你有多么喜欢喝茶啊,”费了那么多口舌,花了那么久才把刚才那壶喝完,要是早这么干,她早就解决了,“给你便是了!何必那么执拗呢?”
白萱儿一手拎着壶柄,一手按住了壶盖。
白烟落了杯,青水倾斜了来。
暗香随风,缕缕生烟。
“小心烫!”白萱儿见晴初仰头就是一口,“这是把茶当酒了吗?”
这一口饮尽,便见晴初闭上了眼,顺着头重脚轻,眼神飘忽的感觉,倒了下来,茶杯也从手里脱落,摔了下来,摔成了一瓣又一瓣。
郊外,菊花下了马车,看着一圈的火把绕着,这一圈火把里竖着些柴火,柴火中间竖立着木桩子,那木桩子有一人多高。
“这是要烧死我啊,”菊花咋舌地看着,“我又不是贞德,就不能简单粗暴点,直接给我一剑吗?”
霁雨摇了摇头。
“那考虑一下,先把我打昏,或者先刺死我,再把我架在那里烧烤呗,”菊花咽了咽口水,像她们这些个花朵得道的,可最怕火焰了。
“殿下不许!”霁雨摇了摇头。
“算你狠!”菊花竖起了中指,“以后别让老娘见到你们,不然弄死一个是一个!”
说着,便直接走到了柴火上,靠着木桩,“愣着干嘛?不是要办篝火烧烤吗?赶紧的,我这头猪都给你们准备好了,还得我自己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