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谢云宴对她有怀疑,但碍着这个孩子的存在,也不会对她做什么。
果然,直到苏锦沅把她从牢中拖出来,谢云宴都没有怀疑她半分。
想到这儿,白月唇边笑意加深。
翌日,刑部大牢。
谢云宴体内的毒没有再发作了,可他这一夜还是像身处冰天雪地中一般,战栗不止。
裴容束手无策,除了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他身上,什么都做不了。
直到天光泛白,日光从牢房那一小方窗透进来时,谢云宴却觉得好了些。
外面传来脚步声,抬眸看去,只见苏锦沅提着个木盒走了进来。
谢云宴别开眼,冷嘲道:“怎么,谢山派你来取我们性命了?”
苏锦沅抿了抿唇,没说话,自顾自打开木盒将里面的饭菜取出来,放在了两人面前。
“吃些东西吧。”
谢云宴抬手便打翻了碗:“不必。”
“阿宴……”裴容轻蹙起眉,试图劝慰。
苏锦沅却倏地轻笑了一声。
她似乎早料到谢云宴会这样,又从木盒中拿出好几盘菜。
然后笑盈盈地看向他道:“主子不会那么轻易地让你死的,我来,只不过是要问你——”
“玉玺在哪儿?”
第四十九章
白月带谢山找到御书房的密室之后,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根本不见玉玺踪影。
谢山勃然大怒,便唤来苏锦沅,让她必须问出玉玺的下落。
闻言,谢云宴漆黑眼眸中情绪不明,讥讽一笑。
“玉玺?你在我身边忍气吞声三年,还没摸清玉玺放在哪儿?”
苏锦沅被他的语气刺的心底一疼,但面上笑意不减:“这三年你是怎么对我的,心里应该清楚吧,我连长乐宫的大门都不准出,又怎么会知道玉玺放在哪儿?”
谢云宴面如冷霜:“总归是在这皇宫里,让谢山那狗贼慢慢找去吧!”
苏锦沅逼近:“谢云宴,你非要执意如此,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成王败寇,我便就是死,也不可能屈服于谢山,亲手将皇位送给他。”谢云宴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话音刚落,外面竟传来笑声。
谢山拍着手缓缓走进:“好啊,真不愧是我谢家的男子,当真就是有骨气。”
“只不过宴儿啊,你这骨气,怕是用错了地方。”谢山一瞬变脸,“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