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南转身看来,用目光询问。
而裴容只是深深地看了眼已经昏迷的苏锦沅,轻声道:“照顾好她。”
“放心,她不会有事。”苏玉南点点头,几下便在皇宫的黑夜中消失。
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两人的身影,裴容才缓缓垂眸看向谢云宴。
他无声地叹出一口气,似掩去了无尽的话语。
“阿宴,北清的天……就快亮了。”
谢云宴醒来时,已经是翌日的晌午。
他一睁开眼便脱口而出:“阿沅!”
可侧过眸,看见的却是白月。
她眼眶通红,还挂着泪珠:“陛下,您吓死臣妾了,您终于醒了!”
可谢云宴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双眼猩红:“苏锦沅呢?朕问你,她人呢?!”
“陛下,您怎么还惦记着她!”白月抽了下鼻子,满眼愤恨,“她昨夜连同一个黑衣男子将您和裴大人打晕,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谢云宴狠狠一怔,终于相信昨夜那一幕幕并不是他的梦。
苏锦沅去见了谢山,然后便和人跑了。
果然,她再一次背叛了他吗!
谢云宴一把掀开被子,披了外衣便往外走:“裴容人呢?”
大太监还没回答,裴容便从殿外走了进来。
两人相视一眼,谢云宴沉声道:“去大牢,找谢山。”
眼下,只有他才知道苏锦沅会去哪儿。
刑部大牢。
谢云宴走进牢中,便见谢山正把玩着一个瓷瓶。
直觉告诉他,这个瓷瓶定与昨夜苏锦沅苍白的脸色和飘来的血腥味有关。
心脏仿佛被重重一击,谢云宴直接一脚踹在谢山胸前。
他盛气凌人地盯着谢山:“说!你昨夜和苏锦沅都说了什么,你又对她做了什么?!”
谢山像是感觉不到胸口的痛一般,笑了笑:“宴儿,你都这般大了,怎么还如此冲动?”
“我与锦儿说了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不过,我可没对她做什么,是她自己吞下血毒虫的子虫,将母虫交给我的。”
谢云宴眸色一沉,抬手挥拳挥了过去:“谢山,朕明明白白告诉你,只要朕还活着一天,你就永远别想从这牢中出去!”
谢山舔去嘴角的血,大笑:“宴儿,话不要说的太满,毕竟……谁知道你还有几天可活呢?”
“你什么意思?”谢云宴面色冷沉,“你觉得仅凭一个苏锦沅,就能让江山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