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样说,可他在上朝时却始终心不在焉。
那血……是苏锦沅的处子之血?
可谢山不是还说她给自己怀了个孩子?难不成果真像裴容说的那般,谢山说那些话只是为了激怒他?
恍神之际,耳边传来大太监的声音:“皇上……皇上?”
谢云宴回过神,蹙眉看去:“如何?”
大太监递了个眼色:“工部尚书大人在等您的命令呢。”
侧眸一看,工部尚书正跪在殿中。
可谢云宴方才根本没有听他在说什么。
揉了揉眉心,他挥了挥手:“朕有些乏力,你们将奏折递上来,退下吧。”
朝臣们应了声是,便起身离开。
谢云宴扫了眼,却倏地发现朝堂上少了个人。
“裴容呢?”
大太监低声道:“裴大人一早上来过,说是发现了些线索,带人去查了。”
谢云宴点点头。
“那皇上,咱们现在是去长乐宫吗?”大太监笑着问。
谢云宴瞥了他一眼:“你现在是越发厉害了,连朕要去哪儿都要决定。”
大太监连忙俯身:“哎哟皇上,奴才可不敢,您要去哪儿便去哪儿,奴才跟着您便是了。”
谢云宴淡淡收回目光:“去长……”
话未说完,殿外急匆匆走进一名婢女,直接跪在了地上。
“皇上,舒妃娘娘腹痛难忍,您快去瞧瞧她吧。”
谢云宴皱起眉:“腹痛不去找太医,朕难道会治病?”
婢女战战兢兢:“太医已经去请了,但娘娘执意想见您,您便去看看她吧。”
谢云宴心底升起点躁意。
沉默半晌,他冷颜抬步:“去淑仪殿。”
淑仪殿。
殿内,秦皎只着里衣躺在榻上。
她看着自己的贴身婢女问:“皇上来了没?”
婢女还未答,殿外便传来大太监的喊声:“皇上驾到!”
秦皎连忙盖好被褥,阖上眼。
脚步声渐近,谢云宴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不是说腹痛难忍,朕见她睡得很安好啊。”
一旁的婢女连忙回答:“陛下,娘娘那日被苏姑娘推倒之后,太医们竭尽全力才护住龙胎,娘娘一夜未眠,眼下才睡了片刻。”
话音刚落,秦皎便缓缓睁开眼睛。
她嗓音微哑:“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