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你冷静点!谢山说那些话明显是为了激怒你,阿沅怎么可能怀上他的孩子?!”
“为何就不可能?她跟了谢山五年,五年!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谢云宴一把攥住裴容的衣领,“你知道苏锦沅的刺青在何处吗?”
裴容一口气堵在心口,憋得他脸色发青。
他挣开谢云宴的手,目光淡凉:“你是怎么看到阿沅的刺青的?”
谢云宴默了瞬,别开眼不说话了。
裴容怒意腾起:“阿宴!阿沅身上那么多的伤,你怎么还能那样对她?!你这不是伤她更深吗?!”
谢云宴却微微眯起眼:“你这般在意她,怎么,还真的打算娶她为妻?”
“阿宴你!”裴容气得说不出话,他摆摆手,“随你怎样想!”
说完他抬步便走,根本不管身后的谢云宴是什么神情。
夜深,议事殿。
谢云宴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杯重重搁在桌上:“倒!”
大太监在一边劝道:“陛下,您已经喝了很多了,不能继续喝了。”
“让你倒就倒!”谢云宴瞪了他一眼。
大太监没办法,只好又给他倒满。
谢云宴眼前模糊,举起酒杯摇摇晃晃的,刚递到嘴边却一阵晕眩,整个人就往前倒去。
他倒在桌上,酒杯从手中掉落,在地上滚了一圈。
“哎哟陛下!”大太监上前去扶,却听他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
俯身贴近,才听清谢云宴喊的是:“阿沅……”
长乐宫。
白从殿内走出,将披风盖在苏锦沅的肩上,轻声道:“主子,夜深了,外面露水重,咱们回殿里去吧。”
她却像是没听见,失神地看着虚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谢云宴离开后,白芍跑进寝殿内,看见满地的衣衫碎片,几乎是颤着手给苏锦沅换好新衣的。
而从那时到此刻,苏锦沅便是这样,一句话不说,一动不动。
白芍心疼地叹了口气,准备推着她回殿内。
这时,宫外却跑进一人,是议事殿的小太监。
他跪在地上:“苏姑娘,皇上喝醉了,公公请您去一趟议事殿呢。”
苏锦沅好久才回过神:“他喝醉了,该去找舒妃,我一个残废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