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足以断定秦皎就是谢山心腹,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刚收好这张纸,却听殿外突然传来谢云宴含着怒意的声音:“苏锦沅,给我出来!”
自那日畅音阁一别,两人又好几日不曾见过。
当然,若是谢云宴不来长乐宫,苏锦沅也不会主动去见他。
今日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苏锦沅不解地走出书房,看向站在院中的谢云宴。
“发生何事了?”
谢云宴大步走到她面前:“你问我发生何事?我倒要问问你,皎儿如何惹了你,竟让你亲自去淑仪殿扒她衣服,还将她推倒在地?!”
“眼下皎儿动了胎气,若是这孩子有半点差池,我定拿你是问!”
第二十八章
谢云宴一字一句说的清楚,可苏锦沅却根本就听不懂。
她愣在原地,满眼不可置信:“扒她衣服?推倒?我根本就没碰过她。”
“淑仪殿的宫女亲眼所见,你方从淑仪殿出来,秦皎就倒在地上,不是你还能是谁?”谢云宴声音仿若结了冰,“苏锦沅,你怎么还是这么恶毒?!”
苏锦沅直直地看着他,心里像被活生生剜了个洞。
她从没想过,谢云宴有一天竟然会说自己恶毒!
片刻,苏锦沅深吸了口气,别开眼:“既然你不信我,那便是我做的,可以了吗?”
她说完推着轮椅就要走。
却被谢云宴拽住:“你以为承认便无事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苏锦沅倏地情绪激动起来,朝着他不管不顾地抬声道,“难不成,还让我一个残废给她跪下?”
谢云宴脸色阴沉,一双漆黑的眼眸像是结了冰一般。
四目相对,却是许久的沉默。
突然,谢云宴将苏锦沅从轮椅上打横抱起,一脚踹开殿门,径直大步地走向了床榻。
苏锦沅被摔在榻上,刹那间便想起畅音阁那日发生的事。
她防备地盯他:“你又要做什么?”
但这次谢云宴没有欺身而上,只是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为何要扒秦皎的衣服,你想看什么?胎记、还是刺青?”
苏锦沅心中狠狠一震,来不及思考他怎么知道,偏了头冷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谢云宴冷笑,“那你可知三年前我抓到了三个谢山的心腹,他们什么都不肯说,就连身世和名字都查不到。”
“但在他们咬舌自尽之后,刑部的人却在他们的身上发现了刺青——太阳、鸟、蛇,分明对应了他们的代号,日、雀、螣。”
谢云宴俯下身,伸手狠狠掐住苏锦沅的下颌,让她与自己对视:“那你呢?苏锦沅,你是不是也是谢山的心腹?他们的刺青分别在背脊、前胸和腹部,你的刺青在哪里?”
苏锦沅屏了息,双唇抿得紧紧的不吭声。
日月鸟蛇,象征着世间万物,而加上她的朱砂,便是谢山想要血洗北清、更朝换代的野心。
见她沉默不语,谢云宴面色更冷更沉。
他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条绸带,两下便将苏锦沅的双手给绑在了一起。
苏锦沅这才觉出不对,费力地挣扎着想从他的身下离开。
“谢云宴,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
“你知道此前三年,我为何一直不碰你吗?”谢云宴伸手攥住她的衣角,“你以为只是因为恨?我是不想在你身上看见,任何一点关于谢山的痕迹!”
话落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