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有此考虑,为的是江山社稷,黎民百姓。若非益处甚广,父皇又怎么会舍得拿了上津。你明白吗?”
辛弈颔首,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太子方又笑了笑,抬手让后边的内侍取了些糖来,递在辛弈手上,慈爱道:“宫里礼数多,吃食都盯得严。这糖皇叔私给的,你拿去吃。”又笑道:“圣上若是不问,你便休提了,恐又怪本宫纵着你孩子气。”
辛弈一直恭顺,直到太子走远了还保持着姿势。一旁的小太监心里暗赞了一声,只道这奕世子虽是个哑巴,可脾气修养真是一等一的好,非得将礼数都尽了,才肯移步。
辛弈出了宫门,将手中的糖包打开,塞进嘴里一颗。蒙辰在一旁惊道:“世子就这么真吃啊。”
辛弈笑了笑,将嘴里的糖嘎嘣一声咬碎,才轻轻道:“吃,为何不吃。”
就说太子才别了辛弈到书房,就见了柏九。平定王和皇帝两人促膝对坐,正下棋呢。
太子行礼笑道:“儿臣惭愧,每见父皇与平定王下棋,都有些心痒。”
皇帝出了han月,这天一暖。他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闻言笑指着太子,对柏九道:“你瞧,他还酸上了。”
柏九指下一定,狭眸笑望太子,道:“臣是臭棋篓子,太子来了,正好解臣之困。”
皇帝哈哈笑道:“你这棋艺,下了这几年都没赢过。今日无事,太子来,替他下几局。”
“陛下又忘了。”柏九笑抬了棋子,“太子近日为北尚令忙的不见人影,哪里会无事?”
皇帝微微敛了笑,问太子:“果真有事?”
太子含笑,“都是琐碎。”
皇帝满意颔首,“国事为重。”说起北尚令,就得想起北阳削地一事,皇帝问柏九,“辛弈可有向你说什么?”
柏九失笑,“世子如何能说?臣看他近日并无异色,想来是有人给他说过轻重。”继而转向太子,“想必是太子费心教导的。”
“国事为重。”太子与他对视。“辛弈是个好孩子”
“你倒是快。”皇帝却转来了眼,笑似非笑道:“比朕想得早。辛弈在朕跟前也有小半年的时间,他性情恭顺温和,对此事只怕也会国事为重。”
“谁能比陛下想得更远。”柏九道:“陛下,该您了。”
皇帝才回了目光。他与柏九在席间盘坐,倒让太子站在了下边。康福观鼻观眼的不动,不知是皇帝忘了赐座,还是大家都忘了提醒。
晚时回府。
辛弈在逗赤赤,赤赤如今都长了不少,就是太胖了,一逗就翻滚的那种。正逗着呢,后面伸了双将他直接拦腰抱起来。
柏九在他指尖咬了一口,道:“太子这个混账。”
辛弈想到太子今日握他手那段,就知道柏九这会儿是怎么了。
“他能施行北尚令,找到我也是自然。”辛弈被咬的眯眼,只笑:“还给了我糖吃呢。”
“他倒会找人。”柏九淡声:“丢了。”
辛弈呃一声,“我吃了……”
柏九又咬他一口,辛弈就笑。赤赤在脚下不知所谓的仰头傻看,打滚也没人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