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琊道:“真的很甜的。”
毕城有些困倦,遂眸子看起来有些涣散,但却更显的温柔,他道:
“阿初,见你这般开心,我心里已经很甜了。”
只见听了这话,江琊立即低下了头。
而这样的羞涩让毕城更加心动,他想,此刻若非还有个毕霖在身边,他很可能会忍不住要对她做些什么了,至少是一个拥抱,或者
“阿初,我好困啊,肩膀给我靠一会好不好?”
“啊?”
江琊皱了皱眉:“毕城,困了就回房间睡吧。”
然而她话音落,毕城的脑袋已经靠过来了。
她还想说什么,可毕城却抱着她的手臂“嘘”了一声。
毕霖道:“阿初,让哥哥先睡会吧,别叫他了,他定然是累坏了。”
江琊:“可是,会着凉的。”
毕霖闻言,转了转自己小眼珠,道:“我有办法。”
只见毕霖说完骨碌一下爬起来跑回房间拖了个毯子出来。
江琊:
心想,你就不能喊个人来把他抬回去吗?
恰好这时谢崖来领毕霖回去睡觉,江琊便道:“谢叔,可否帮我把毕城送回房间。”
只见谢崖闻言,见毕霖对自己眨了眨,会了意,便笑着对江琊道:
“江公子,实在抱歉,我有腰伤,托不得力,还是,麻烦您照看世子。”
江琊:“那黄粱和生桑先生在吗?”
谢崖:“外出办事,今晚怕是不回来了。”
毕霖道:“阿初,你就看哥哥一会嘛,他没有长觉的,一会便会醒了。”
江琊:
谢崖将毕霖带走之后,江琊帮毕城盖好了毯子。
等了好久都不见他有醒来的迹象,实在忍不住,便取出了华东君写给她的那封信。
与她料想的不无二致。
见华东君的信,同见他的人一样,寥寥数语,无非说了些,伺时添衣,照顾好自己,安好,勿念之类的话。
江琊甚至能猜到,这很可能是毕城硬逼着他写的。
可江琊还是很满足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念了好些遍。
如毕城所言,随便他写些什么,只要他写了就够了。
江琊用指尖一个个描着那些字,描到“初”字之时,惊讶的发现,这个字少了一笔。
她不明所以的笑了笑,想起那时她还在岱山之时,便见他写错过这个字。
但她也就想到了这里,她很久不再写字,已经忘了她自己写江琊的“琊”字总会少一笔。
那是她以为华东君嫌她笨而不愿意教她功夫的时候,不敢明着闹脾气,用这种方式表达不满才养成的习惯。
她也不知道,那时的她的这种小心思,在华东君心里种下了何等深刻的印象。
江琊把那封信描了好多遍,也没有回忆起这一点。
但她心情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