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城紧了紧手臂,深呼了口气,道:“我怕你不回来了”
这时,巷子另一端的暗处。
远远的看着两个相拥在一起的人,江清握紧了拳头,凝起了眉,他转头看了一眼华东君。
仿佛才突然明白华东君为何不答应将她带回去了。
华东君不再看那两人,落寞的转了身,下一刻,人便无声消失在了黎明前的黑暗里。
江清攥了攥拳,终也是没上前打扰,默默的离开了。
将人禁锢在怀里,抱了好久,毕城才不舍的放开了她,江琊才松了口气。
毕城道:“去了这么久,和你师傅见面还顺利吗,话都说开了吧,他定然不会为难你。”
江琊点了点头,又低了低头,道:“他没有为难我,他只是不要我了”
“阿初,他有他的难处,别难过”
毕城抬起了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认真道:“你还有我,以后我会加倍的对你好,也许你现在还是无法接纳我,但我愿意等,只要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只见江琊听了这话,眼睛一红,立即低下了头。
为什么,眼前跟她说这些话的人为什么要是毕城?
为什么就不能是师傅呢。
毕城叹了口气,重新将她拉了回来。
回下榻的客栈的路上,华东君走着走着,不慎被一块石头绊了一跤,险些跌在了地上。
他靠着一出墙根儿站下来,捂着胸口一阵窒息。
即便他知道毕城是个不折不扣的君子,不会对她有什么更过分的举动了,可方才那一幕的冲击力也还是让他有些喘不上来气。
说起来,上一次同样的一幕发生在岱山之时,公子东君便因此生了一场空前的大病。
他明白毕城给过他机会,他也愿意为了她承受剑顶阁的责罚,接受众人的指责,可前提是,她自己愿意。
那日太房顶打斗之时,她喊得便是毕城的名字,再管今日种种,难免不让他认为,她已经开始处处为毕城说话,为毕城着想了。
华东君就是这点不好,什么都想让她自己选,执拗到让人无奈。
眼下形势所迫,这般境地下容不得他再病一场。
华东君扶着墙调整了许久,恢复了一些精神,抬头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的邑轻尘。
他走过去,恢复了一贯平静平淡的模样,行了礼:“师兄。”
邑轻尘沉着眸子道:“东君,你去做什么了?”
华东君没说话,他觉得邑轻尘已经猜到了。
果然,你接着邑轻尘便对他道:
“现下是什么情况,你竟然还不管不顾的去见他,万一被旁人看到,治你个勾结魔头的罪名,你是怎么也说不清的。”
华东君道:“请师兄放心,并无人知道。”
邑轻尘闻言,心道这次若是他及时察觉此事,此刻他定然已经是千夫所指了,哪里还容得他在此大言不惭。
邑轻尘道:“好了,下不为例,赶紧回去。”
华东君闻言,拜了拜,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