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城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十足的君子,对她也一向是以礼相待,从不越规矩,且处处为她着想,而自己却误解他,还口不择言之下,对他发了脾气,毕霖说的说的对,自己真是太任性,不懂事了。
“霖儿,你兄长现在何处?”
毕霖道:“一个人在城南的河滩边上坐着吹风呢,可是可怜呢。”
江琊道:“我去跟他道歉。”
毕霖见江琊说话间便起身要出去,便连忙抓起那包红枣糕塞到了江琊手里,同时对她笑道:
“你带着这个给他吃,以往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便会用这个哄他,一哄一个准儿。”
江琊接过那包糕点,神情复杂的看了看,便点点头,出去了。
江琊走后,毕霖站在门口眼望着江琊跨出大门,转头对走过来的黄粱道:
“我把你教我的都同他说了,果然管用,他去找哥哥道歉了,黄粱,还是你厉害。”
黄粱闻言,挑眉笑了笑,道:“嗯,那是,对付这样小子,就得用这法子。”
毕霖:“不过哥哥不是不让你告诉他这些的吗?”
黄粱点点头:“对呀,不是我说的啊。”
毕霖:
河滩上,毕城躺在地上,一支胳膊枕着,一只胳膊搭在额头上,闭着眼睛。
听到有动静,不耐烦道:“不是说了别来烦我吗?”
江琊走近了,喊了他一声:“毕城,是我。”
“嘶”
毕城闻声,睁开眼睛看了看它,便立即抽了胳膊坐了起来。
“阿初,你…怎么过来了?”
江琊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是来跟你道歉的,今日我一时情急,对你说的话太过分了,态度也不好,是我不对。”
听了这话,毕城涩涩的笑了笑,继而问:“是不是谁同你胡说什么了?”
江琊道:“我已经知道师傅将我逐出师门的事了,江清的事也知道了。”
毕城道:“别听他们瞎说,将你和江清逐出师门是剑顶阁的决定,绝非华东君的意思,现在外面的舆论导向都在说你是为了觊觎血鸢才背叛华东君而跟了我,华东君对你深恶痛绝,剑顶阁顺势而为,多半也是为了保护他。”
江琊点了点头:“嗯,我明白。”
毕城继续道:“阿初,但凡我有其他办法,是绝不会强迫你留在这里受委屈的,不过,你别太难过,我会尽快想办法的。”
江琊:“对不起,毕城,是我太不懂事了,顺其自然吧,你也不要勉强自己,明日我会再写一封信给师傅,告诉他我先不回去了,像你说的,等形势稳定了再说。”
毕城听了这话,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
江琊突然发现自己在这种很难过的时候,竟然也能克制自己,安慰人了。
好似,突然,一下子,又长大了些。
她递给毕城那包红枣糕,对他道:
“吃点东西吧,你可不能饿出个好歹,我还指望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