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父母自从被毕城告诫了一番之后,便一直担心江琊的女子身份一旦被捅出来会给她自己和和江清带来多大的麻烦,为了性命安全,他们便搬了家,连同糕点铺子一起直接搬到了临江城里,反正大城里,无人认识他们。
江琊和江清早前便在江湖上名头不小了,江家父母自从两个孩子出门学艺之后,对江湖事也开始了解了不少,此番江琊勾结魔教,叛逃师门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就已经让他们很闹心了,江清眼下又被逐出了师门,他们便更焦躁了。
尤其是江母,江清一回来,便拍着桌子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清只好老老实实的交代,解释了半天江琊与华东君的绯闻,又交代了江琊跟着毕城跑了是什么前因后果,乱七八糟的解释了整整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才把江母的怒火平息了。
只不过,即便是江清总是避重就轻,但江家二老还是十分担忧。
江父说:“清儿,江湖事我们并不甚懂,丫头虽然是为了救人,但听说那人到底是人人要诛杀的魔头,不能与之为伍,我看,还是需尽快将她找回来。”
江母也道:“就是,我们养这死丫头到这么大,她即便是将来不给我们养老尽孝,我们也认了,随她去,可她倒是自己找个安稳的日子过也行啊,就那么随随便便跟着那什么杀人魔头跑了,这算怎么回事!”
江清:“”
江清道:“过完这个年节,我会去一趟南疆,把她带回来。”
江清回乡之后的两三日,陆知临便来寻他了。
陆知临也带了厚礼,拜过了江家父母,与江清对坐,表情里尽是惋惜的神态。
“江兄,此前岱山一行父亲严令我守在青云派不得同行,我也是才知道了你和江琊的事,现下如何,剑顶阁没有过多为难你吧?”
江清淡淡一笑:“陆兄不必担心,我只是被逐出师门,并未有过责罚。”
陆知临点点头:“唉,此前若是我在岱山,定然会与你求情,可我也知我人微言轻,并不会气什么作用,也是因此,近来我时常诸多怅然,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果然不是随便说说的。”
江清道:“此事过去便过去了,不必再提,我当初既然选择入江湖,便就知此去不少风雨,无妨。”
陆知临:“那次后,你有何打算,我倒是向父亲提过,想请你如我们青云派,可是”
江清:“我知道,没有哪个门派敢收剑顶阁的弃徒,更别说陆宗主以及青云派和剑顶阁一向交好,传到前头自有岸,陆兄不必怅然,顺其自然吧。”
陆知临便只好点点头:“嗯,噢,对了,你弟弟那边如何了,有什么消息了吗?”
江清想了想,并没有放心的如实告诉他,只是道:
“自从那日离去之后,便没听过什么消息了,不过,没有消息也好,至少说明他们已经顺利回到南疆了,我弟弟没有什么危险。”
陆知临叹息:“唉,江琊也真是糊涂了,不知道为何竟能受了那毕城的蛊,同他混在了一起。”
江清道:“此事,我也不甚知晓其中具体缘由。”
陆知临又道:“如今江湖传言,江琊接近毕城是为了得到血鸢,此事,大抵也是众人的臆测和谣传吧,想来江琊应当不会这么做。”
“嗯。”
江清淡淡一笑,便没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