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说说,你与毕城是何时有交情的?”
华东君回话:“两年前。”>>
云阁主道:“姑且不论此人人品到底如何,知他身份,便知将来立场必然不同,为何还与他结交?”
华东君想救毕城,想了想,便实话实说:“师傅,我幼年家中遭变被人追杀时,将我从歹人刀下救下的,便是毕城和他的父亲。”
“什么”
听了这话,云阁主眸子一闪:“是他们?你是如何知晓是他们的”
华东君道:“我记得挡下歹人刀的那把剑,两年前从毕城手里再见,才知是血鸢。”
云阁主凝眉:“此事你为何不早说?”
华东君道:“此前并不觉得有必要,师傅,这些年,所有关于毕城和血鸢的传闻也只是传闻,然而毕城几次三番舍身救人,却是我亲身经历,遂我不认为毕城是他人口中的魔头。”
云阁主听这话,看了他一眼,问:“你想救他?”
华东君点了头。
云阁主长叹一声:“天鹰教与各派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是事实,并非你看到过的他们做几件善事便可抵消的,东君,你也不小孩子了,应当能理解其中缘由。”
华东君道:“东君知道,不过,此番虽然抓了毕城,但其中麻烦,师傅应当也能想得到。”
毕城手里有一把人人都在争抢的血鸢,即便抓了他,各方势力不会想要杀他,可是却会有人无所不用其极的对他明争暗夺,争抢便会带来杀戮,杀戮永无休止。
云阁主自认看得明白,他沉了沉眉,道:“若是让他交出血鸢,毁了呢?”
华东君:“剑顶阁便会成为众矢之的。”
没有人会相信,毕城会把血鸢交给剑顶阁,更不会有人相信,剑顶阁会真的毁了那把剑。
华东君又道:“血鸢只有在毕城手里,江湖才最稳定。”
云阁主听了他的话,沉眉想了很久,没有否认。
片刻后,云阁主道:“关于如何处置毕城,为师会好好计划,你不要插手。”
华东君听了这话,低头没有再说什么。
片刻后,云阁主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抬头问他:“对了,江琊同他,关系如何?”
华东君听到这话,忽而躇眉,他不想说谎。
“师傅,她心思太过简单,江湖事更是一概不懂,今日行事全凭平日里跟着我所见所闻,还请师傅网开一面。”
虽然他没有直接回答,但云阁主从他的反应表情上便也已经看出了答案。
沉着眸子半天,仿佛已经在计划什么了,云阁主点了点头:
“嗯,这些天,让他继续在祠堂里反省,过后再说,过会让你师姐收拾间房出来,你先住在师傅这里。”
华东君闻言,躇眉想要拒绝,但云阁主意味深长的表情,让他把话咽回去了。
云晞怕他倔强脾气犯了,再惹得父亲罚他,忙劝道:
“东君,各人有各路,听爹爹的吧,方才爹爹也答应,只要你不胡来,便也不会为难江琊,你也当知这不是可以任性的事,你如今在江湖上也不是无名之辈,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剑顶阁,放心,爹爹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
华东君闻言,沉默了片刻,便俯身磕了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