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天鹰教的门府大殿里。
随意翻着书卷,白无聊的监督着弟弟练字的毕城,突然侧头掩鼻打了个喷嚏。
弟弟毕霖见状,冲他呲牙一乐,稚嫩的声音毫不留情面:“兄长,方才有人在骂你?”
毕城闻言,回过头卷起手里的书卷便作势要打他。
“臭小子,会不会说话,那是有人想我了。”
小小的毕霖躲着,对他吐了吐舌头:“哼,兄长又在说大话了。”
毕城不服气:“你怎么知道我说大话,难道都是只有我想别人的份儿,别人就不能想我?”
毕霖道:“我自然知道,这两年来,兄长频频外出,定然是去见什么人了,兄长经常去看别人,可是却没有见别人来看过兄长,不是兄长只有想别人的份,那是什么?”
听了这话,毕城笑着收回书卷仍在桌子上,继而往座背上一靠,竟然觉得这小子说的还有几分道理。
一时无言以对。
毕霖继续道:“而且兄长也别想诓我说什么,人来了但我没见到的话,我知道,咱们天鹰教很久很久都没来过外人了,上一次有人来,还是有人递战书要同你打架的。”
毕城闻言,嘴角挂着笑,但心中却是沉了沉。
天鹰教封禁居住地已经两年了,两年里与外界切断联络,也着实安稳了一段日子了,他本来计划着,可以安稳更久的,可没想到,外面那些人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看来,他又该继续想些其他的法子了。
或是见他有些沉默,毕霖往他身边蹭了蹭,哄他道:
“不过兄长也不要气馁,黄粱说,外面的人都很奇怪,我们就是因为不想被他们惦记着,才整日里关着城门不让他们进来的。”
“呵呵,你呀,可别听他瞎说。”
毕城说着伸手去帮他擦了擦沾了笔墨的小脸儿,笑道:“外面还是有不奇怪而且很可爱的人的。”
“噢?”
毕霖眨着一双大眼睛,好奇道:“兄长说的,可是你频频去看望的人?”
毕城闻言,粲然一笑:
“是了,前些时日她还给我写信了,说她种的柿子树结了果子,挑了好些给我留着呢,呵呵,北方的柿子,你没吃过吧?”
毕霖想了想,认真的摇摇头:“没吃过,不过,那个人在北方的何处?”
毕城眸光亮了亮:“在北方的岱山,呵呵,你没去过吧。”
毕霖摇摇头:“我没去过。”
毕城:“我告诉,那可是中原最高的山,壮丽巍峨,那里还有”
“呵呵,世子是在跟二公子吹虚你曾经的无聊流浪史吗?”
黄粱踏进大殿,听了个话音便将毕城要说的话堵了回去。
毕城白了他一眼:“什么流浪史,那是本世子行走江湖的英雄史好不好,扫兴。”
黄梁全当没看见,对毕霖道:“二公子,别听他的,你兄长最爱的就是吹牛。”
毕霖听了这话,刚要同黄粱讲不是这样,却又被毕城打断了。
“好啦阿霖。”
毕城把他从腿上抱下来,拍了拍他的脑袋:
“今日先不练字了,去找谢崖叔叔练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