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华东君听了这话,躇着眉沉默了下来。
毕城也默了一瞬,心道我闲的吗,跟他说这些干什么,于是勾了勾嘴角,端了药便进屋子。
站在原地,华东君沉默了许久,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终是没能再见当年救下他的那个人一面。
而且两年前,毕城也才十五六岁,他经历和背负了什么,可想而知。
默了许久,听着屋子里的江琊大呼:“药太苦了!”华东君才回了神。
他去石榴树上摘了个石榴,拨好后,用帕子包着拿进去时,刚好看到毕城已经给了她几颗方糖。
糖,是比石榴甜的,她不需要了。
见毕城看着他,他便随口问了句:“你吃石榴吗?”
毕城:“”
“呃什么?”
华东君便将石榴籽放在屋子里的桌子上,转身出去了。
看着那一方帕子上堆成小山的晶莹的石榴籽,毕城有些懵。
江琊也愣住了,华东君都没给她剥过石榴呢。
只见毕城动了动眸子,疑惑道:“他为什么要给我剥石榴吃?我怎么觉得他喂,你们二人之间的传闻不会是真的吧?
江琊愣了愣:“什么传闻?”
毕城忽而凑近了她,小声道:“小丫头,你说那冰块脸是不是已经知道你是姑娘家了?他发现不能喜欢你,所以转过头来,打算喜欢我了?”
江琊:“!!!”
“你少瞎说了,我师傅他才不,他谁也不喜欢!”
毕城挑挑眉看她:“嗯,那可不好说!”
江琊:“”
见她红脸,毕城忍不住大笑起来。
毕城在岱山待了几日,便又回了南疆。
江琊因为畏寒的缘故,华东君也鲜少出去练剑了,每日只在房间里背背剑谱,读读书。
华东君给她的屋子里烧了三个火盆,每日监督她喝许多的水,有时半夜里过来看看她,给她的火盆里添些木炭,帮她掖掖被角,江琊睡的沉,竟从来也不知道。
有时候,华东君偶尔也能听到她说梦话,但几乎都是含含糊糊的听不出来个什么。
总之,每日按时服药,江琊的寒疾也没再复发,除了不常出门,也没有很大的影响了。
眨眼间,一年过去,马上就要到年关了。
大节气时,各大门派之间多有走动,此前云阁主放华东君回去住的时候,便要他答应过,日后凡是剑顶阁的重要事件,他都必须参与。
于是,接见,和偶尔出门采访的事,华东君勉为其难的也做了不少。
不过每次从外面回来,他也会给江琊带一些各地的特色甜食,不好意思说自己买的,说是别人的送的,偏偏江琊从不怀疑他。
剑顶阁的新弟子们被特批回家乡过年,江清问了她的意见,上次险些被扣下的事,她还心有余悸,于是她便决定先不回了,只让江清把华东君给她四处搜罗的特产打包带回去,江清也没强求她,叮嘱了许多,让她留在了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