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琊自来岱山起,便听说云阁主如何偏爱华东君,便也就没有多想,在江清严厉的告诫下,安安分分的躲在小院儿里,不踏上主峰半步,尽量也不出现在主峰弟子们的眼前。
可头几天还好,连续过了四五天之后,江琊就有些沉不出气了,正犹豫着再去打听打听华东君在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毕城又来了。
坐在石桌前托着脸,江琊一脸愁容道:“毕城,我把师傅害惨了。”
闻言,毕城在她对面坐下来,宽慰她:“与你无关,你师傅近来被人吹嘘的有点过了,受点委屈,很正常。”
江琊听这话,皱皱眉,道:“你这是说,有人故意这样害他吗?”
毕城笑笑:“月盈则亏,水满则溢,不必担心,此事出的刚好,对他来说不算坏事。”
江琊望着他不太明白:“你怎么知道?”
便见毕城挑挑眉:“我经验丰富啊。”
江琊没听明白,不过她也没多问,还是愁:“对了毕城,你轻功好,晚间带我偷偷去一趟主峰去看我师傅行吗?”
听了这话,毕城犹豫了一瞬。
华东君被关起来那日,他便悄悄的溜去见过他了,不得不说,看到他背上被打的血淋淋的的跪在那里时,他还着实可怜了他一把,免为其难的把自己身上带着的最好的金创药都给他用上了。
而想到华东君端着那冰山脸叮嘱了他好几遍不要让她知道,毕城此刻才有些犹豫道:
“行是行,不过,他此刻或许不太想让你见他。”
江琊稍有些失望:“我知道现在需要避嫌,可是我这几日心中总是不安,总是做些奇怪的梦,梦见师傅我有些担心再也见不到他了。”
毕城:这小丫头是梦见华东君死了吗?
这点事至于吗?
江琊道:“我不进去祠堂,就在外面看看,只要看到他安好我放心就好了,行吗?”
被她求着,毕城怎么也拒绝不了,他又一想,离远点,应该也看不出受伤吧,未免这小丫头继续做什么生生死死的梦,于是便点了头。
晚间,剑顶阁主峰静下来之后,毕城带着江琊避着守夜的弟子,跳上了祠堂的房顶。
他轻轻的揭开了一片瓦向下看去,看的景象,却是有些出乎意料。
连续几日他过来看的时候,华东君都是端端正正的跪在香炉前,不偷不懒,今日却是在了蒲团打坐坐着,似乎还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正在吃饭。
再看他身侧,还坐着一个姑娘。
江琊挤过去看了看,眸子不自觉的黯了一丝。
是云晞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