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阮平意的弦外之音,傅筱倩心神一动,身体越发柔弱无骨的靠在他的怀里,然后缓缓的抬起头,涂着桃红色脂粉的眼尾往上挑起,水波粼粼的杏眼中带着撩拨的媚意,一眨不眨的盯着他,酥到骨子里的声音缓缓的从微张的红唇中溢出。“那你要怎么补偿我?”
“当然是……”被撩拨得不能自持的阮平意握住傅筱倩的一只手,没有把话说完,而是神秘一笑。在笑完之后,他猛然将她打横抱起,然后侧过头附在她的耳畔低声道:“用我的身体来伺候你。”
傅筱倩娇媚的咯咯一笑,一只手搂住阮平意的脖子,再用另一只手的指尖点了点他淡色的嘴唇,故意严肃的道:“那你可要尽心尽力的伺候,否则我可会生气的。”
“放心,我肯定会伺候好你的。”阮平意笑着说完,在傅筱倩的脸上亲了一口,便抱着她往放置了三扇折叠式的屏风那边走去。
被屏风挡住里面,放着一张可以躺下一个人的软榻,是品香楼特意供客人用完膳后休息的地方。当然,也可以用来做某种运动,只是位置稍微狭窄了一些,有碍正常发挥。不过,对于傅筱倩来说,这已经比上前那个暗巷里发霉发臭的草堆要好很多。
刚一卧倒到不算太柔软的榻上,两个人便紧紧的纠缠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谁先动手的衣裳,反正没多久,他们身上就只剩下贴身的衣裳,其
他的或是凌乱的堆在榻上,或是掉到了地上。
他们带着激情的眼睛都紧紧的绞着对方,互相摩擦和蹭动,他们的呼吸声越发急促,而他们隔着薄薄衣衫的肌肤也变得滚烫如火。
终于,在不断的磨蹭中,他们的体温达到了顶峰。这正是久旱逢甘霖,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挡着软榻的屏风是用半透明的烟霞纱做的,从外面看里面,隐隐绰绰,若隐若现,再加上两人弄出来的动静,以及情到浓时不自觉从喉咙里溢出声音,让整个雅间的空气都变得暧昧而旖旎。
而隔壁地字号的雅间内,就比较安静。店小二已经将所有的菜上齐,秦隐和沈昭澜正在用膳。
他们一个是曾经轰动天下的摄政王,一个是有良好教养的富家公子,都知道食不言这个道理,再加上吃相优雅,所以很安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也正是因为这边太安静了,所以,不仅是听力敏锐的秦隐,就连沈昭澜这种听力普通的凡夫俗子,也能够清楚的听到隔壁的动静。
纵然还没有成亲,也没有看过那些不正经的书,但沈昭澜已经是十七岁的男人,早已通了人事,自然知道那些动静是怎么弄出来的,不免有些尴尬,白皙如玉的脸上立即飞起羞涩的红晕,就像在三月里盛开桃花的颜色。
圣人曾言,非礼勿听。
可是看着面色如常的秦隐,沈昭澜又觉得自己如果把耳朵堵上,
会不够坦荡,显得有些小题大做了。
但是听着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沈昭澜感觉吃进嘴里的食物都变得索然无味,再也吃不下去。他只得将筷子放下,然后随意找了一个话题,用自己的声音来盖住隔壁的动静。“二牛哥,你的眼光真不错,这几样菜都很好吃,一点也不逊于那些大酒楼。”
看出了沈昭澜的意图,秦隐嘴角悄悄的扯了一下,眼眸微垂,看着桌上还没有怎么动过的菜肴,平淡的道:“既然你觉得好吃,怎么不吃了?”
大概是情到深处彻底放开,隔壁弄出来的动静越来越大,他们说话的声音根本就盖不住。
此刻,就算是山珍海味,也根本吃不下。
沈昭澜的脸已经红得跟番茄一样,他扯了扯唇角,强颜欢笑。“我已经吃饱了。”
“可我看你似乎都没有吃上几口。”面色如常的秦隐,其实也被那两个人弄出来的声音影响到了食欲,有些扫兴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闻言,沈昭澜眼里有一丝惊讶掠过。之前明明都在低着头认真用膳,可秦隐竟然看到他没有吃几口,足见对方不管何时都在耳听八方,而且观察细微。“我的胃口一直不大,吃几口就饱了。”
胃口不大是真,不管是在家中还在外面,他最多只能吃得下小半碗饭。但今日与秦隐畅聊了那么久,心情非常愉悦,用膳的时间又比平时晚了,腹中也有些饥饿,再
加上品香楼的饭菜不错,自然食欲大开,吃的量本应该比平时要多一些。可就因为隔壁的那些动静,他吃的比平时还要少,腹中仍是饥饿,却再也不能塞进一粒米。
“哦,是吗?”秦隐淡淡的瞥了沈昭澜一眼,明明是个疑问句,却被他用极其平淡的语气说出来,没有带上一点起伏。虽然平时,他说话的风格一贯就是平淡无波,但跟这相比还是有点差别,充明的表明他根本不信。
他怎么可能相信!
即便这才是第一次和沈昭澜吃饭,秦隐不清楚他的胃口到底有多大。可不管他身量再怎么纤瘦,也是一个七尺男儿,怎么可能只吃那么一点,还没铺子里那几个丫头吃得多。
而且,秦隐也瞧出来了,沈昭澜其实是因为隔壁那些不堪入耳的动静而吃不下。
可等下,还要让他看到发出那些动静的人,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住,又会是怎样反应?
如今和沈昭澜已经成了朋友,再让他去看那样残酷的画面,秦隐实在有些于心不忍。但一想到这些天大家所付出的辛苦,以及为了沈昭澜的性命着想,他还是决定照着原计划进行下去。
“二牛哥,你也吃好了吗?”隔壁的动静不断传入耳中,沈昭澜实在是待不下去了,只想赶紧离开这里,然后去念几遍泽心寺的住持大师所教授的静心咒,来平定身体内翻涌的气血。
“贤弟,我的胃口可没有你那么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