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满地说,
“宁宝,是不是不给面子?!”
以前他们这群人玩得开的时候,女生们也有很能喝的。俞晚宁从来不喝酒,一是陆京珩不让,二是她身体也不允许。
于是她连忙推辞地解释说,
“我在吃药呢,不能喝酒。”
“哦,你感冒了?”江奕辰是个直男,随口问了一句。
俞晚宁笑着摇了摇头,并不避讳自己的先心病,
“不是,是心脏降压药。”
高中的时候她躲躲藏藏,生怕别人知道她的身体情况,要么同情,要么鄙夷。所以每当同学问起,她就只是含糊地解释说是早产落下的病根,不具体说是严重的心脏病。
然而现在身边多了一个人,告诉她没关系,这不是她的错,无论如何他都会陪着她,于是她才有了这一份坦诚面对自己先天缺陷的信心。
江奕辰并不清楚她的情况,闻言蹙了蹙眉,不解地问,
“你心脏怎么了?”
俞晚宁轻描淡写地说,“是先心病。”
江奕辰张了张口,呆愣了好一会儿。
他原本以为只是常规的高血压之类的小毛病,没想到居然是先心病。
半响他才回过神,不可思议地望向了陆京珩,又难以置信地切换回俞晚宁的脸上。
俞晚宁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笑着解释说,
“已经做过几次手术了,活着没什么问题,就是需要终身服药。”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轻松得像不是在说自己。
然而稍微了解一点医学的人都知道,连续做几次手术的心脏病,绝不是像表面说得那么简单而已。
俞晚宁的神色很淡然,然而江奕辰却没法淡定了。他不解地问道,
“既然是这么个情况,你俩为啥不干脆住在一起?这不也方便照顾吗?”
这一下子把两人都给问住了。
他们现在的状况是已经谈了小半年的恋爱,而且连双方家长也都见过了。然而同居这件事情倒是还没想过。
陆京珩之前在学校旁边租了套公寓住着,后来为了陪俞晚宁上学放学方便,偶尔也会回宿舍来住。
而俞晚宁一直住的是学校的女生宿舍,偏偏女生宿舍区还离教学楼特别远,光是走路上学就要将近20分钟。
好在江奕辰也只是酒喝多了,随口这么一问,也没真想问个所以然来。见两人不回答,他就主动跳过了话题,又端起酒杯硬要继续灌陆京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