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得知此事捂着眼睛好一会没有动作,然后她笑了,如果这样都还不能过好自己的日子,那就真是她活该了。
吴永双亲已逝,可族中仍有族老,上面也有几个姐姐,原本他们对这桩婚事不那般满意,于他们而言家里多了个郡主媳妇不算好事,若好相处也就罢了,若是那跋扈的以后还不知得如何。
可这道圣旨一下,所有的不满都变成了满意,纷纷想着便是郡主跋扈一些也忍了,毕竟这陪嫁普天之下也只得这么一份,吴家不是所有后辈都能成为将军,而诺城的成立必定需要大量人手,这又如何能越过吴家去!
得了这天大的好处,之前不过大面上过得去的婚事自然就千般上心起来,原本只得一个二姑奶奶坐镇的守将府一下迎来了其他了其他几位姑奶奶。
“你莫要怪她们。”二姑奶奶吴真走远两步打量新衣的效果,边温声替姐妹们说话,“嫁人后便多了诸多的身不由己,若非我嫁的是父亲一手提携的人,他又在你手下当职,我也未必就能这般来去自由。”
吴永也不说其他姐姐嫁的也都是父亲的故旧后辈,只是道:“二姐不用担心,我不会因此和她们生隙,便是我的婚事她们不也都出力颇多?”
“我还不知道你。”吴真嗔他一眼却也不再多说,都是大人了,知道该怎么处事,只是情分到底是伤了的。
吴永垂下视线,不和最疼他
的二姐说起他迎亲回来尚来不及歇口气就从亲信那听来的桩桩件件,也不说他昨晚一宿未睡方方面面的查缺补漏,吴家没有当家主母太久了,久到有些人都忘了自己该呆在什么位置。
他倒也没指望芍药能有多大的手段去收拾他们,但他相信她手里那根鞭子能让人听话。
他这里是守将府,不是京城那些大户人家,也不需要那些弯弯绕绕,武力镇压未尝不可。
这些事自是瞒不过顾晏惜,他知道了花芷当然也就知道了,她却也不怒,更不打算对那些人如何,这里是芍药以后的家,需得她自己出手方可镇得住人,她只是将原本的常服换成了吉服,以王妃之尊接受了各家女眷的拜见,并且大张旗鼓的晒妆,守将府几乎要摆不下的嫁妆让众人知道和乐郡主不仅仅是有唬人的身份而已,她是真正的受宠。
抱夏进来禀报,“吴守将求见。”
“不见。”花芷将一根根粗细均匀的金条放入木箱中,头也不抬的回绝得干净利落,“明儿便是正日子了,让他安心去准备吧。”
抱夏忍笑应喏,她家小姐还不承认,这分明就是怒了吴守将了。
顾晏惜起身走过来看着箱底里那一片金黄也有些想笑,“我倒不怕你把家底搬空给芍药做陪嫁,我就担心明儿这嫁妆他们抬不动。”
“两个人抬不动就四个人抬,四个人要再抬不动就八个人。”花芷瞥他一眼,自
顾自的继续往里堆,比起常人芍药的嫁妆自是很多了,可因着是远嫁,嫁妆多是以实用为主,若论价值可能都不及京中世家嫁女,更不用说她的十里红妆,当然,若算上诺城这嫁妆便无人可及了。
如今知晓吴家那些人的心思,她能做的就是把这压箱钱添得更厚一些,有需要的时候拿来砸人也能听个响不是。
“王爷。”陈情快步进来,急急忙忙的边朝着两人边施礼边道:“郡主骑马出去了。”
夫妻两对望一眼,花芷也不数金条了,站起来问,“可知去了哪里?”